龙山脉解决掉他吗?怎么会又跑到西街去了。
心中虽然有不少疑问,但他此时也绝不可能就这样傻愣愣的认下,马上又摆出了一副冤枉至极的神情,愤然道:
“这……!臣弟冤枉啊!”
仇璇玑语气不变:“朕自不会妄下断言,你不必如此。”
仇命见仇璇玑并不是一言不合直接给自己扣帽子,而是打算讲道理,当下松了口气,转而道:
“皇姐,臣弟愿与龙玉门高徒当面对质,以此自证清白!”
仇命的算盘打得很好,别管你是谁,没有证据的情况,凭什么背后有青指控我一个背后有五宗势力的亲王?
就算真的对质,大概率也是不了了之。
仇璇玑瞥了他一眼,仿佛已经预料到他会是这般反应,平淡道:
“朕何时说检举你的是龙玉门弟子?”
“……?”仇命神情一愣,有些摸不着头脑:“皇姐刚才不是说……”
“朕只是说‘我师门的后辈’捡到了你的牌子,检举你的另有其人。”仇璇玑顿了下,面向侍候在一旁的老太监:
“宣佘争觐见。”
“诺。”
老太监弓腰行了一礼,拂尘夹在臂弯,快步走出了大殿。
仇命,从听到‘佘争’的名字开始就懵了,连他此时该的反应都忘了做出。
佘争……?
佘争?
佘争?!!
“不……不……”仇命目眦欲裂,一连说了几个不,颤抖着后退了好几步,“这不可能……不可能……”
仇璇玑淡漠的看着他这副样子,没有出声劝阻。
没过一会儿,白发苍苍的佘争缓步走了进来,恭敬地朝着仇璇玑行了一礼:“草民佘争,叩见圣上。”
“免礼。”仇璇玑偏头看向在原地发愣的仇命:“你不是要当面对质吗?人我给你带来了,开始吧。”
“……”仇命。
你都知道这是二五仔捅我刀子了,对质?拿头对啊……
仇命嘴唇发干,眼中布满了血丝,声音嘶哑,连说一句话都变得十分困难。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佘争,半晌,艰难地说道:
“为什么?”
佘争抚平了白须,一拍胸口,义正言辞道:“因为我看不惯你嫉贤妒能!许少门主乃是当世奇才!你却因为他太过优秀,接二连三派出刺客,刺杀这样一位将来的栋梁!”
“你!”仇命血压涌上脑门,整张脸变得涨红。
这还不算完,佘争再度朝着仇璇玑拱手一礼,正色道:
“圣上,草民只是魏王府的一个普通门客,纯属无意中发现了魏王仇命的野心,他暗中拉拢朝臣,对于不归顺于他的人全部扼杀,甚至强行用草药毁掉了许多尚未修炼有成的新苗!简直是千古罪人!”
千古罪人?
我看你才是千古二五仔吧!
仇命额前青筋跳个不停,似乎压抑着怒火,他咬牙道:“说完了吗?”
“没说完!你的罪可不止这些!”佘争正气凛然地一挥寛袖,肃穆道:“你身为藩王不就藩,仰仗五道门的支持待在京城,乱臣贼子之心人尽皆知!草民虽只是一介浮萍,奈何位卑不敢忘忧国,此时不站出来,何时站出来!仇命,今日便是你身败名裂之日!”
仇命目如炬裂,身上灵气磅礴而出:“佘争小人!你不要血口喷人!你说这等污蔑之语,可是有证据?!”
“我当然有证据!而且还有很多!”佘争肃然回道,旋即面向稳坐钓鱼台的仇璇玑拱手:“圣上,草民手里有这些年仇命拉拢江湖门客的契子,还有他收买朝臣的账本,以及派人掳走许少门主的记录!”
“你!!”仇命怒目如火,怒声吼道:“佘争!本王待你不薄啊!本王待你不薄啊!”
“草民的待遇根本无关紧要,我只为正义发声!”佘争挺直了腰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