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虚幻光桥,一个身穿鹅黄道袍的白须老人,静静地在原地等待。
许守靖深吸了一口气,轻抚腰间琥珀琼玉,五颜六色的各种丹药往嘴里一塞,又递给苏浣清了几个,继而抽剑出鞘:
“走吧,现在什么阴谋诡计都没用了,我们无论如何都必须过去,过不去,就没命……成败在此一举。”
苏浣清接过丹药,也是很不客气地塞入檀口,不过因为嘴巴太小的缘故,两侧的粉腮顿时变得鼓鼓的,但还是“嗯”了一声回应。
……
哗哗哗——
浑浊的黑潮冲刷着两岸的峭壁,虚幻的光桥已经变得有些黯澹,恐怕最多再过一个时辰,灵桥就会彻底关闭。
文翰长老轻抚着自己的白须,望着下方的滚滚潮水,好似老僧入定,平澹而清净。
咚——咚——咚。
灵桥上传来了脚步落地的声响。
文翰长老心神微动,还未睁眼,便已知晓来人是谁,澹然笑道:
“许仇……不对,许守靖,这是你我第一次正式见面吧?”
许守靖平稳落地,重新回到天南洲地域的瞬间,在鬼域时那种浑身被拘束的异样顿时消散一空,但他却没办法高兴起来半分,只是沉声道:
“是又如何?你会因为这是初次见面,看在我是小辈的面子上,放过我?”
文翰长老漠然摇头:“何必说这种显而易见的事。”
“也是,你天渊宗能放过我就有鬼了。”
许守靖沉默了片刻,还是有些不死心,出声问道:
“我自知与天渊宗恩怨无法划开,既然敢出现在你面前,就没打算走。但……”
犹豫了片刻,许守靖明知会惹苏浣清生气,还是抱有侥幸心理问了一句:
“苏浣清与天渊宗没有恩怨,让她走,我留下来。”
此言一出,文翰长老顿时愣住了,硬是被许守靖搞煳涂了。
苏浣清则是表情温度骤降,立刻拔出雪落问月,站在许守靖身边,用行动表达自己的意思。
“能不能听我一次……”许守靖很是无奈。
“不能。”苏浣清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你就那么想跟我一起死?你如果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用。”许守靖来火了,这姑娘怎么这么死脑筋,好死不如赖活着啊!
苏浣清偏过头,清眸毫无顾忌地直视着许守靖,沉默了片刻,当起了复读姬:
“如果你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
许守靖一时语塞,与那双清澈的美眸相对视,明显看到了对方丝毫不肯定让步的固执,以及内心中暗暗隐藏的愤怒。
苏浣清不是一个擅长表达情绪的人,但不代表她没有情绪。
恰恰相反,苏浣清的心思十分敏感,所以才会对许守靖叁番五次想要抛下她,独自面对危险的行为非常恼怒。
知道你愿意牺牲自己,你伟大、你清高!也知道你一心想要自己的女人安全……
可这种必死局,你还想着整那一套,是不是太把她苏浣清看轻了?
在明知道你可能会死,还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地离开……你当我是什么女人?
“这是最后一次。”苏浣清固执地说道。“以后我不希望你再赶我走……”
许守靖无奈地叹了口气,算是彻底被她打败了:“是啊……这是最后一次了。”
搞不好真的要死了,哪儿还有下一次。
远处。文翰长老本来一副大佬站姿,等着许守靖上来送。
……结果等了半天,那俩人居然把他忽视,自顾自的情侣吵架起来了。
文瀚长老满头黑线,你们什么意思?
见过暨丹那种绝世大佬,有眼界了,所以就不把重霄境当大能了是吧?
太看不起人了!
文翰长老额前跳着十字筋,深吸了一口气,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