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发给你的鸡鸭鹅还在吗?”
长孙无忌摸着胡子,“那必须在啊,呵呵,当时陛下说是从你这里带走的,我立马就告诉府上所有家丁,一定要好好养着。”
“那就对了,我养的那些鸡鸭鹅,专门吃蝗虫卵还有蝗虫。”李辉指了指外面,“那个在府上来回奔走的孩子叫刘若愚,是我府上佃户的儿子,他爹叫刘大,天天就指着鸡鸭鹅到处吃蝗虫卵产蛋卖钱呢。”
“我就说嘛,最近长安之中那些鸡鸭鹅的蛋那么好吃,个头大,油水多,啧啧,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
牛进达唏嘘不已,“李辉,这些鸡鸭鹅让农户们放养,就能吃完蝗虫卵?”
李辉揺摇头,“蝗虫啊,诸位还是想得太简单了。”
“但凡蝗虫过境,千里之内草木无一幸免,别看蝗虫在一个地方就停留一炷香不到,可它们杀伤力大啊。”
“老牛,你想想你带着万大军,横扫一个小村子的时候,会在那村子逗留吗?”
李辉举例子总是通俗易懂,刹那间牛进达就想明白了,“太可恨了。”
此时李辉继续说道:”那蝗虫其实能吃的,个头大,营养价值高,到时候诸位可以多抓一点尝尝。”
程咬金和牛进达一听吃这东西,立马就有反味的冲动。
而长孙无忌和徐世绩则是陷入了沉思。
贞观二年,如果单单有蝗灾,也没有什么大影响,毕竟蝗灾过去,第二年只要不遭遇巨大的灾害,大唐还是可以缓过劲儿的。
但现在的问题是,大唐还有很多事情在发生着,朝堂并不是看着那么安稳的。
这一场史无前例的蝗灾会带来什么样的影响,谁也不知道,但长孙无忌这种政治家,一定会将一切的事情往最坏的地方想。
徐世绩当然也会这么做,而且,会一直提醒李二。
看着两人愁眉苦脸,李辉就开口了。
“呵呵,今日送孩子上学,怎么就一肚子恼火呢,来人,上酒,咱们接着喝。”
李承乾有了四个壮汉一般的兄弟之后,刹那间胆气就足了起来。
但当他走出学堂,打算在操场上挑衅一下陈大壮的时候,他发现,牛见虎,程处默已经和陈大壮打成一团了,有说有笑,分明就是好兄弟的样子。
李震和长孙冲在一旁也是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插上几句。
李承乾懵了,这陈大壮不过是一个外人,怎么还有这种魅力?
好奇的李承乾靠了过去,程处默搭着陈大壮的肩膀,“对了,跟你介绍一下,这个,就是当今太子殿下,我的好兄弟,从小到大往一个壶里面撒尿的。”
陈大壮哪里知道李承乾的身份啊,他只知道李承乾和李泰李恪三兄弟总是走在一起,这一听,腿都软了。
合着这三兄弟还是皇子!
这李承乾还是个太子!
刹那间,陈大壮裤子就湿了。
程处默一愣,皱起眉头,“怎么了?太子怎么了?咋就把你怕成这样?”
陈大壮支支吾吾的样子和之前嚣张的模样显然对比鲜明,李承乾也哭笑不得。
“老师说过,在书山学堂,没有身份高低,只有同学关系。”
“这里,一切世俗上的身份,都没有用,在这里,谁成绩好,谁就是老大,谁拳头硬,谁就是老大。”
李承乾作为数学课代课老师,自然要把这些规矩说清楚。
尽管在这里,他不再可以依靠太子的身份欺负别人,也会时常面临别人的欺
负,但这都是一个男人成长过程中要经历的事情。
陈大壮这才长长吐了一口气,“太……李承乾,你不怪我?”
李承乾淡淡一笑,“呵呵,陈大壮,你天生身强力壮,你在学校利用你的优势,无可厚非,这天地之间,物竞天择,老师说了,一个人如果连自己的优势都不敢用,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