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说得好听,那你家中这练兵又是如何说法?老夫记得,陛下给了你一百亲兵,可没有让你去练兵!”
长孙无忌有点生气,他现在虽然没有实际的官职,但也正印证了那句话,无官一身轻,当个国公,颐养天年不好吗?
只是看到发生的一切不合大唐的礼法,他瞬间警惕了起来。
“亲兵一百人。”
“这校场之上超过一百人了。”
“这里面有七十个是我的家臣。”
家臣……
长孙无忌猛然间愣住了,是啊,家臣啊!
他陷入了一个误区,明明大唐的勋贵都可以有家臣,为什么乐天侯李辉不能有?
难道就因为这乐天侯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一切就要区别对待?
长孙无忌叹息一声,“原来是家臣啊,呵呵,恭喜恭喜。”
一个勋贵,如果能有了自己的家臣,那倒无妨,家臣是什么,是忠于自己的一支力量,在任何时候都可以成为这个家族中坚力量的人,这些人平日里默默无闻,甚至见都见不到,但关键时候,他们可以站出来抛头颅,洒热血,一声令下,哪怕前方是万丈悬崖,他们也会毫不犹豫跳下去。
长孙无忌自知理亏,老脸一红,干咳着,“咳咳,李辉啊,老夫就是问问而已,呵呵。”
李辉当然知道长孙无忌的想法,人都是有思维惯性的。
长孙无忌眼中,家臣这种事情很普遍,但说到底,不管是他,还是李二,都只是把李辉当成了一个孩子看待。
孩子怎么可能有家臣呢?
李辉虽然十六岁,但却是实实在在的侯爷,怎么不能有家臣?
长孙无忌打量着那校场之上训练的人,眼睛里露出了惊骇。
称呼变成李辉之后,长孙无忌感觉自己心情舒畅了许多,“李辉,这些家臣用的训练之法,是军中的法子吗?”
“不全是,怎么,赵国公家里很需要这样的人?”
额,需要那是需要,但练兵之法,锻体之术,不都是绝密吗?
这不好吧。
“呵呵,张雄他们是陛下派过来的亲兵,你可以亲自去问问,我有没有区别对待。”
李辉说完,挥挥衣袖,转身离开。
留下一脸落寞的长孙无忌,在风中飘零。
“这就是乐天侯吗?”
“这就是大唐最年轻侯爷的胸襟吗?”
“陛下啊陛下,您真是挑选了一个最合适的人啊!”
长安之中,报纸今日已经脱销,计划十五天之后开始收钱的和琛,今日被迫开始收取一文钱的费用。
但很明显,大唐长安的百姓对于报纸的需求太大了,哪怕是需要一文钱,他们也义无反顾,先前还能剩下几份,这一次,直接全部脱销,一份都没有剩下。
“少爷,明日是不是要加印!”
“那必须,老黄,别看只是一文钱,今日你算算赚了多少?”
“一千两,和琛少爷,我早就计算过了,一千两上下。”
“哈哈,不算多,不算多,不过每日一千两,绝对是个恐怖的数字,抓紧,虽然和煤炭,石灰,酿酒不能比,但这是个薄利多销的东西。”
老黄一听,用力点头,立马就钻进了印刷报纸的小镇里。
现如今,长安城外野郊之中,几个巨大的镇子拔地而起,不用说,都是和琛搞的工坊,一个镇子,所有人都是和琛的工人,这些人每日负责的就是酿酒,造纸,印刷等等。
当然,其他的工人大部分也住在这里,他们需要去各地挖煤,进入高温窑里炼制琉璃。
长安城里,李二又一次偷偷出来了。
“啧啧,这西市之中教坊司出了新的头牌了!”
李二听到这个消息,瞬间皱眉。
教坊司也能上报纸?
拿起一份一看,脸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