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军中的亲戚说了,那李辉,一个人击溃了突厥十万大军!”
这一刻,长安城内那些本来还笑话程咬金和徐世绩的官员顿时不吭声了。
长安之中的百姓都知道,前段时间有一支浩浩荡荡的军队来到了渭水旁,在渭水另一侧安营扎寨,气焰极为嚣张。
长安之中以及长安周围的百姓也知道,当日杀声震天,渭水之上,血流成河,结了冰的河面,被湿热的鲜血融化,凄厉的叫喊声让长安无数民众不敢出门。
硝烟弥漫,遮蔽了天光,如此之近感受战争的气氛,长安内外的百姓也是第—次。
甚至有的官员这一辈子都没有见过战争的模样,但他们都知道,渭水之上这一战,大唐本来是没有胜算的。
一切都因为一个人而改变--李辉!
程咬金和徐世绩不理会其他人的言语,马蹄飞快,朝着蓝田的方向前行。
今日路上的大雪消化,空气中有一股子料峭寒意。
“老徐,我老程是不乐意跟你为伍的,但今日你我二人何不握手言和。”
程咬金在马上也不忘提这么一句。
“呵呵,卢国功说笑了,我徐世绩不过是一个阴险小人而已,哪里值得让你这
种正气凛然的大将军青睐。”
徐世绩阴阳怪气起来。
他在大唐开国功勋之中是不受欢迎的,并不是因为他和其他人没有一起并肩作战。
恰恰相反,徐世绩和这些人不仅当过战友,最早的时候还是对手。
当年的徐世绩家中殷实,高平北祖上房徐氏的后代从小就精通谋虑,熟读经书。
最关键的是,徐世绩还是一个医生,在整个华夏历史上,徐世绩参与编撰《新修本草》的自古以来第一部医药经书。
《脉经》这种著作虽然是一家之言,但在当时也是影响极大,可见徐世绩在大唐初年的地位。
这样一个人,偏偏被朝中其他人所不喜,原因也很奇怪。
因为徐世绩一开始是跟随瓦岗寨的,后来成了李密的部下,之后才成为李世民的心腹,俗话说就是三姓家奴。
徐世绩内心善良,悬壶济世,乐善好施。但行事狠辣,完全就是一个极端,谋略太强,过于阴鹫,自然不讨喜。
但这一刻,徐世绩和程咬金想都没有想,直接就默默达成了一致。
毕竟能让当今陛下从布衣之身,直接封赐传命侯的人,这个世界上还没有过。
李辉年纪轻轻成了侯爵,朝中想要巴结的人定然会很多。
程咬金和徐世绩两个人近水楼台先得月,还不美哉?
“老徐,你说话也不要酸溜溜的,你就说行不行吧。”
程咬金再愣,也领会到了徐世绩的意思,但依旧不做言语,心照不宣就行了。
好你个徐世绩,不好好说话,怪我咯?
徐世绩笑呵呵说道:“程咬金,我徐世绩对人客气了,那自然也就疏远了,你这都不懂,果然是个大老粗。”
“哼,大老粗怎么了?我好歹也是打败你的人,要不是我老程保你,你早就跟着李密见阎王了。”
两个人斗了一路嘴,忽然间冷风吹过,不远处冷僻的蓝田乡间,猛然间出现了一阵欢快的声音。
“到了,李辉家怎么如此偏僻?不过也好,他也不是那种喜欢朝堂的人。”徐世绩摸着胡子下马,在远处的树上拴好了马匹,和程咬金一起朝着李辉的院子走了过去。
走上石阶,程咬金就听到了李辉的声音。
“今夜谁也不能怂,好吧,张雄,程县尊,今晚必须有人躺着出去,我已经差人做好了轮椅。”
李辉的声音带着一丝丝朦胧,但却没有丝毫醉意。
“嘶这李辉今日怕是喝了不少酒吧,只是为何听不到醉意呢?”
徐世绩皱着眉,突然面部舒展开来:“罢了,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