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食。”
处暑一下子便明白二公子的意思。
他应道:“是。”
沈从霖躺到了湖边的软塌上晒太阳。
感觉到处暑还未离去,他微微抬眸:“有事?”
处暑低头:“公子,刚才有人传来了消息,春娘子出府了。”
沈从霖黑眸冷寂。
他勾唇:“盯好了。若是和什么人碰面,杀。”
“杀谁?”处暑还是头一次不能确定公子的意思。
“你说呢?”
“明白。”处暑行礼,转身退下。
公子的意思,自然是全杀。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公子做事一向狠绝。
他还以为春娘子会比较特殊。
“慢着。”沈从霖忽然又喊住了他:“还是带回海棠苑吧,我要亲自审。”
“……是。”
一直到傍晚,处暑才带回了消息。
“春娘子去了一间医馆,买了一味药材。属下问了衍郎中,是毒药。”
马车停在海棠苑的门口。
沈从霖坐在里面,腿上盖着薄毯,手中握着玉色茶壶,苍白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嘲弄。
他什么话也没说,处暑却知道,公子的心情很不好。
放下帘子,驾车回府。
这一路上处暑在想,春娘子为何要买毒药?
府中规矩森严,下人们买的东西会经过仔细盘查。
若有人故意针对,春娘子恐怕活不过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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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婉一回府,就被管家带走了。
她这次出去买了几件日用品,以及包好的一味药材。经仔细盘查,可以确定药材是“蝎尾草”。
一种长得很像蝎子的尾巴,并且剧毒的药草。
侯府的管家四十出头,坐在椅子上,大有一种当家主人的感觉。
“你出府一趟,却买了毒药,是打算毒死你的主子吗?”管家大声训斥:“大胆贱奴,还不老实交代!究竟是谁你指使你这么做!”
“无人指使。”春婉还算镇定,她一字一句的回道:“奴婢买草药只是用来做研究,并不是要加害二爷。”
她本来以为,回府后只需要跟二爷说明,没想到会直接被管家带走。
管家早就想找机会处置她。
但凡是二公子器重的,一定是大娘子不喜的。他神色微沉:“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拖出去,杖责五十。”
春婉蓦地抬头,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五十杖,就算是习武之人,也未必受得住。
围观的丫鬟小厮都露出了同情之色。
这事儿吧可大可小,说不定真是二公子让她买的呢。但是今日谁都知道二爷出去了,这可不就要赶紧解决了她?
说是五十杖,其实就等同于要乱棍打死。
两名小厮上来押着春婉往外走,春婉挣扎道:“奴婢是二爷院里的人,要处罚,也得二爷开口!”
“呸!”管家听到这话,重重地阖上杯盖:“你是个什么东西!我管着侯府大大小小的事,还管不了你一个贱仆?!拖走!给我打!往死里打!”
春婉很快被押到了凳子上。
其中一名小厮颇为不忍,他小声道:“姐姐,你就招了吧。无论是谁指使你买这个,哪怕是二爷,也不值得你拿命去表忠心啊。侯府作风严厉,你如果有苦衷,侯爷和大娘子都会为你主持公道。”
这名小厮年纪不大,约莫十四岁左右,轮廓清晰,还带有一丝稚嫩。
脸上的担忧却是实打实。
春婉摇了摇头,还未开口,臀上便挨了重重一板!
她闷哼出声。
蝎尾草是毒药,却也能用作药引。她只是觉得二爷身上的毒素很奇怪。
如果可以调配出解药,哪怕是暂时压制,二爷也可以少受折磨。
但是,春婉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