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纵横大陆的千古疯狂,不可一世,狂傲不羁,一生都未曾怕过的两个妖孽级天才,今日却因两个孩子而变得胆怯起来了。
或许这不叫做胆怯,而叫做在乎,因为在乎,所以才怕失去,因为在乎,所以才会痛苦。父爱如山,如山般沉稳,如山般威严,它不曾消失过,一直就在那里,只不过是我们都习以为常而忽视了罢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这句话,又有几人能悟透?
“千叔叔,千大哥和古振东他们……还都在黑蛟山上……没有下来……”木昭雪流着泪,眼中满是乞求的神色,抓住千江河的袖子,哭道:“千叔叔,你一定要把他们救出来啊!”
木昭雪哭的梨花带雨,显得极为可怜,她是真的在意那两个还在黑蛟山上的小子,不然也不至于如此悲伤痛绝,木辕微微一叹,神色很是复杂,木昭雪从小到大都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长大的,他甚至比木昭雪自己更要了解她,木昭雪不会做作,她的哭她的笑都是发自内心的真情流露,她比北域雪山之巅的雪莲还要纯洁,就真的如一张白纸一般,没有丝毫心机,没有丝毫城府,木辕也乐得见此,所以他从来也不曾对木昭雪要求过什么,不止是因为心中的那一份愧疚,更是因为他有底气,北域小公主就应该如此快乐自由的活着。
可是今天木昭雪的所作所为当真是让木辕大吃一惊,顶着那么多强者有意或无意所散发出的气势,她依然执着的向黑蛟山跑了过去,这其中需要多大的勇气?又需要多大的决心?
木辕再次叹息,隐隐有几分失落之情,也是啊,养了十五年的亲闺女,如今心跟别人跑了,差一点就为别人殉情去了,连亲爹都不要了,木辕能好受吗?虽然说此时的木辕在与千崇山硬憾一招后又全数挡下了那毁天灭地般的冲击,已经是重伤之体不可再战了,但是对于木昭雪绕过他直接向千江河求援的表现,雪皇陛下表示很不开心啊!
白眼狼!一阵叹息过后的木辕却并没有多说什么,因为千江河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自己这时候再多说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吗?
“雪儿放心,他们……不会……不会有事的!相信我!”千江河颤抖着左手摸了摸木昭雪的头发,好似是在安慰木昭雪,也是在安慰自己。千江河抬头看了眼围绕黑蛟山而布成的都天炼魂大阵,眸子阴沉如水,面色也愈发铁青,转过身,在众人或惊讶或沉思的神色下,走到了千戮灭面前,冷冷开口,道:“开阵!”
众人一怔,就两个字?而且语气还如此强硬?不愧是千古疯狂之一啊!不愧是千家的种!
千戮灭的脸色终于难看了起来,怒道:“逆子!你可知你是在和谁说话?”
“不知道!”千江河毫不犹豫冷冷回绝,面前这个男人是邪皇,他知道。但是面前这个人还是他的父亲,他不知道!更不愿意知道这个事实,因为这对于他来说,那是这一辈子的污点!
“我现在只知道我儿子千寂邪被困在里面,若是再不救他出来,那么他必死无疑!所以,开阵!”千江河的语气依旧冰冷,眼神也是一片冷漠。但他的态度却无比强硬,竟然还用上了命令式的语气。
众人一阵无语,本来都是一家人,更何况里面的还是邪皇的宝贝孙子,若是千江河这斯好言好语去求邪皇,说不定现在都一家团聚了,可偏偏……
不过也对,会去求邪皇的千江河,就不再是千古疯狂的千江河了!
“千寂邪?”邪皇千戮灭念了一遍这个名字,看得出来,他是第一次听见自己这个孙子的名字,但他的脸上却没有一丝欣喜之意,反而一片愤怒,寂邪?好大的口气啊!本皇就是世间至邪!你难不成还打算杀了我吗?
千戮灭怒极反笑道:“好!真好!真是个好名字!看来你对你儿子的期望不小啊!寂邪?哈哈哈!我倒是要看看他能不能活过今天!”
“你…!”千江河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