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知道……秦家,并不止一杆帅旗!
今天元帅府的人特别的多,甚至连皇帝也赶了过来,一身金黄锦袍,却在手腕处绑了一条白色的丝带。皇帝陛下很是悲痛,他是真的悲痛,不仅因为老元帅对皇家的忠诚,更是因为二十年前他也是从武院毕业的!这老元帅,是他的老师啊,那又怎能不悲痛呢?
但是不论皇帝陛下是如何的悲痛,他也没有扶棺痛哭,并不是什么君臣礼仪牵制着他,而是因为那里太冷!对,是太冷,秦家八将的肃穆,所散发出的气息太冷,甚至于连九五之尊的皇帝也不敢靠近。
但有一人靠近了,他一身墨色长袍,上面不知用什么材料的线绣着一只下山猛虎,行动间,竟显得如此逼真!
只见此人一只手搭在棺材边上,另一只手端着一杯酒,神色间满是落寞,微眯着双眼看向棺材里躺着的那位老人,片刻后好像是确认了什么一般,长叹一声,轻笑道:“我还没和你斗够,你却先走了,该罚!”说着,便将手中的一杯酒尽数倒在了棺材前的空地上。
骤然间,棺材四周更冷了,八将的目光全聚焦在此人身上,神色从之前的肃穆已变得冷森,若不是身处这里,想必定会有场大战!
“哼!”一名身穿白衣的中年人从一旁走了过来,微微给了八将一个眼神,八将又重新恢复了肃穆。中年人看向那墨袍男子,冷声道:“家父未能完成的事情做儿子的定要继承他的遗愿。”是的,是遗愿。你嫌我父亲没和你斗够,那我秦刑就陪你继续斗下去!中年人毫不相让的看着墨袍男子道:“国师,如何?”
这男子竟是国师,是从门派中来到尘世间的国师!
国师不屑的笑道:“你还太年轻。”
“年轻便是本钱,我敢用我余下的所有本钱和您斗上一斗!”秦刑的话说的很是客气,或许他知道自己的确不是国师的对手。
“哈哈,就凭你?都这个岁数了,修为还是那么可怜,我看你也没有什么本钱好谈了。”国师哈哈笑道:“更何况……”
“够了!”皇帝一声怒喝,缓了一缓,然后看着国师道:“死者为大,还请国师回府吧。”皇帝此言令无数人皱眉,可却又令无数人无奈。无奈,只因为无可奈何。的确,你只是一个凡人皇帝,人家从那个地方来,叫你一声陛下那是看的起你,若你还不知好歹,恐怕今天晚上明立皇家就改姓了。
唉!所有人都在心中哀叹了一声,门派中人还得门派才能治。
就在这时,从门口处传来了一个清冷的女声,“别在我爷爷面前放肆,快滚!”可不正是刚从学院赶回来,双眼通红的秦燕儿吗。
洛山大怒,自从来到了明立这个地方,几十年了,都还没人敢让他滚过,更何况如今这话还是从一个小娃娃嘴中说出,这是奇耻大辱啊!
“找死!”洛山怒喝一声,便欺身而进,大有一掌拍死秦燕儿的架势。众人还没从有人敢骂洛山的惊讶中回过神来,事情就已经发展到了如此。不论是八将还是秦刑都脸色大变,本来他们就比洛山离秦燕儿离的远,更何况速度还没人家快,眼下这是秦燕儿必死的局面啊。
“砰!”一声撞击声响起,秦燕儿依旧站在门口,毫发无损,可洛山却是蹬蹬蹬的倒退了好几步,唇角竟还有一丝鲜血。这画面,这结果,众人脑子一时短路,有点接受不了。
“哼哼,这么大的岁数都活狗身上去了吗?现在光会欺负小孩子了吗?门派的脸都被你丢光了!”门口竟接二连三的走进了好几人,而这开口责问的却是为首的一位身穿青袍的中年人,正是古振东的大伯,古霄。
“参见监察使,何…何师兄。”洛山脸色无比难看,强忍下痛意和愤怒,欠了欠身,给古霄还有另一人行了一礼。场上的变化到如今众人已经快石化了,这尼玛的怎么回事?刚才还那么嚣张拽比的洛山现在能不能不要这么怂好不好,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