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积十分广阔的宅园中,还有一名黑衣少年迟迟未睡。
巨大的练武场上,少年将手中长剑挥出不下万次,劈、砍、刺、撩…每一个基础的招式都是那样的精准,恰到好处!可不知为何,这些精准的基础招式,失了剑客应有的锐气,反而多了一丝戾气!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为什么同样是笑,对他就充满了那么多情绪,而对我却是那么淡漠!我有哪一点不如他?我堂堂武院老大有哪一点比不上他啊!少年痛苦的怒吼着,竟一剑劈碎了面前丈高的巨石,可自己却被反震出一大口血来,然后晕了过去。
“寂邪!”听到怒吼声而赶来的是名中年人,他只有左臂,右边的袖子随风飘荡。
“家主!”周边的下人对着中年人行了一礼,随着中年人一起来的老头连忙抱起千寂邪,检查了一番这才松了口气。
“没事,只是有点怒火攻心,再加上过度疲劳给累晕了。”老头将怀中的千寂邪交给了个下人,“抱少爷去休息。”
“福伯,我刚回来,还不太清楚,寂邪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累晕?”中年人皱眉问道。
“练剑从下午练到现在,能不累吗?”那个叫福伯的老头嘿嘿笑道:“听说学院里新来了个女娃娃,寂邪为了那女娃娃和别人都约战了。”
“哦?还有这事?”中年人略显吃惊,随后笑道:“反正寂邪也不小了,也该谈这种事了,知不知道那女孩是谁家的?我直接上门去提亲好了,就算是公主,咱千家也娶得起!”中年人哈哈大笑,好似马上就能抱孙子了般。
“……”福伯沉默了片刻,然后苦笑道:“那女娃娃叫木昭雪,由老葛给办的入学手续,而且…帝都北边两千里外的一座荒山上有冰属性修者战斗过的痕迹。”姓木,冰属性,由葛校长出面办理手续,这似乎没有必然联系的三件事可若都出现在明立,那就要斟酌斟酌了。
中年人闻言也沉默了片刻,无奈道:“这可是真公主啊…可我是真不愿意和雪皇那混蛋作亲家!”
“这事八字还没一撇呢…”福伯撇了撇嘴道:“人家女娃娃好像就没看上咱寂邪,不然寂邪也不能这样啊!”
“我儿子这么优秀,她看不上我儿子还能看上谁?”
“古家那小子。”
“卧槽…!”
另一处地方,被黑光包裹的小岛之上。
古振东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胸腔凹陷,两条手臂不自然的扭曲着,从头到脚浑身满是鲜血,就仿佛是被血水洗过一般。也只有那时不时咳出的丝丝鲜血,能证明古振东还活着。
而此时距三个时辰还远远未到,可分身却也站在一旁一动不动。分身的拳头上满是血红,那是古振东的血,他的胸口上也有鲜血,那也是古振东的血,只不过…这是个鲜血染成的脚印!
所以分身败了,只要古振东打到他一下,那么就算是他败了。
一旁的破天黑着脸,嘴角不停抽搐,这小子是怎样的一朵奇葩?认真起来居然比发疯还要疯狂!
破天本想着今天锻炼一下古振东的反应能力,所以才设定了个力量型的分身,只要古振东灵活应变,躲避分身的攻击,那么还是有可能坚持三个时辰的,至于攻击分身…破天只不过随口一说罢了。
要知道,这可是筑基了的分身!整整比古振东高出了一个阶位啊!
“你小子不会躲吗?”破天有些懊恼道:“伤成这样只为踹人家一脚,你丫的值不值啊?”
古振东咧了咧嘴,用尽全身的力气笑着道:“不…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值不值?目前看来,还是…是值的!”
破天没有说话,认真的想了想,然后郑重道:“你的命比他贵!我觉得不值!”
“不是没死吗…”古振东缓了缓,继续道:“战斗开始的那一刻,不论谁的命,其实都是等价的筹码。重要的是手中的底牌,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