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破村,怎么连个门牌号都看不见?”马孝安皱着眉头嘀咕,从村子里横穿出来,他一路都在左右查看,半天都没能看到门牌号。
“小村子太破旧,估计以前可能有门牌号,时间一久,风吹日晒的。门牌号早掉没了,村里有没钱替补,剩下的只有破烂门框。”赵河对这些事比较了解,他毕竟曾经在这样的村子里居住过,也曾经受过苦。
秦画诗一愣,低问道:“那咱们该怎么找?我看村子里七扭八歪的,一个小胡同都有好几家人。”
说起来也确实,村子本来就小,加上居住的人又比较集中,门牌号又找不到,想找个人恐怕还真有些难度。
“要不,咱们找人问问?”马孝安看着村口几个小孩,觉得这些小孩只要给他们几块糖,就可以让他们带去这个地址。
“找人?除了几个屁小孩,什么也看不到,找谁问去?能问谁?”秦画诗脸色阴沉,气的几乎就要崩溃。他主要是被身边这对狗男女气的,真当他不存在了吗?妈的。
偏偏这两个人还就真当他不存在,继续勾勾搭搭,聊天更是露骨,完全把秦画诗与马孝安当成植物人。
“马孝安,给那个叫什么的家伙打个电话,问问他在哪,就说给他送钱来了。”赵河挥挥手,很是大气的开口道。他站在路边上,看着路中间哪个泥坑,想起小时候在泥坑里玩,可惜今天他穿的又是高档皮鞋,不能踩。
对于这个村子里的人,赵河觉得用钱就可以轻易摆平一切,不就是一些证据吗?还有钱买不来的?就居住这样的村子,难怪那个无赖可以十年风雨无阻的找曹石络要钱。要是换成赵河还在这种地方,他估计自己得死。
马孝安暗中撇撇嘴,心里骂骂咧咧,可表面上还是不敢不听话,就掏出手机,准备给无赖打过去。
“等等,咱们现在就打电话,要是那个无赖不接或者逃走了怎么办?”秦画诗其实现在想的不是于水游接不接电话,而是想着怎么恶心赵河,不管赵河说什么,他就从里面挑毛病就对了,反正只要是不让赵河舒服,他就觉得很开心。
赵河眉头微微一皱,秦画诗不了解村里的二流子,他了解。小时候在村里可没少见这种人,这种人没钱,穷,天天除了知道吃喝,剩下的就是玩。这样的人缺钱,还缺心眼。要是有一堆钱放在他们面前,要他们叫爷爷都行。
“打电话怎么会让对方逃走?咱们是来买证据的,又不是来杀人,他逃走什么?说这话没道理。”赵河当然能看出秦画诗不爽,对方越是不爽,他就越是高兴。病态心理,就是想看看对方能把他咋滴。
秦画诗不能把他咋滴,甚至连话都不敢说,就狠狠的哼一声,甩头不搭理赵河。
“打电话,问问那个无赖,想不想要钱,想要钱就老老实实的滚出来接咱们,钱大把大把的给他。我还就不信了,一个村里的地痞无赖,能跟曹石络那个石头似的,半点不开窍?”赵河冷笑,他不相信,什么都没见过的村里人,会真拒绝唾手可得的金钱。
马孝安看看秦画诗,发现秦画诗已经不说话,也就老老实实听赵河的,给于水游那个无赖打过去电话。
“喂,哪位?”于水游那边还是照常乱糟糟的,这货还真是天天都离不开赌场,从上午到现在,一天都在打牌。
“是于水游吗?听说你手上有些东西是吗?”
于水游一听这话,神色猛地一变,他脑子里浮现曹石络之前跟自己的说的那些话,还有刚回来那几天,天天看过的电影。
最后掌控证据的那些人,大部分都因为蒙骗而遭到残杀。
于水游手指一颤,赶忙把电话扣掉。冷汗瞬间就从他额头冒出来,难道是因为曹石络跟他们摊牌,对方知道证据掌握在他手里了?想起上午有人打电话说要给他送台车,现在又冒出来问他手里有没有东西?很明显,对方要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