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起来酸酸甜甜的跟果蜜一样,但不能多喝,后劲儿大着呢,别到时候喝醉了,怎么一个两个的都不让我省心呢。”
“我没有什么感觉啊。”全福眼巴巴地看着被拿远的碗。
“你等着吧,别到时候醉得不省人事,我可不拖你。”
“我拖我拖!”施原乐得为全福鞍前马后。
一听会不省人事,全福有些怕了,“那……那我不喝了,我晚上还要去伺候陛下呢。”
施原道:“今天岁旦啊,陛下都不让你松快松快?也不能这般压榨人吧,就算是田里耕地的牛也该有喘息的机会。”
在岁旦这一日,朝中大臣会有三天的休沐期,而宫人只有一日。
“嗯,很烦。陛下不让我休息,不过师傅说等到除夕夜那日就可以休息啦。”
那日宫门大开,他可以见到了母亲了。
一想到这个,全福就止不住笑意,累点好像也没有什么关系,而且还有好多银子呢。
嘿嘿。
“完了完了,已经傻了。”童玉“啧啧”道:“距离除夕还有十几日呢。”
慕翎和朝臣们热热闹闹了一阵就回了明德殿,远远的便瞧见床上鼓起了一个小鼓包,他在床边站了许久,也不见那个小鼓包下来服侍自己上床。
等得不耐烦的慕翎抓住被角,大手一掀,被子落在了地上。
床上睡得正熟的全福仅仅翻了个身,一点儿没有醒的迹象。
全福没有穿长裤,大片白皙的皮肤裸露在外面,许是没了被子的遮盖,感觉有些冷了,于是将自己蜷缩得更深。
慕翎拧了拧眉头,直接上手拽着全福的手腕,他惊讶地发现小太监的腕子特别细,好像轻轻一折就会断了似的。
全福被他这么一拽,醒了过来。
“唔……”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脑子里像一团浆糊一样不清楚,只隐隐约约看见一个人影在自己面前晃荡,他还以为是他同宿的小太监回来了,歪着脑袋,咧嘴一笑,“你回来呐~”
声音轻轻软软的,甚至带着轻快的尾音,像被小猫爪子挠了一下,听得叫人心肝一颤。
“你看清楚朕是谁?”慕翎板着脸,故作镇定。
“嗯?”
全福不懂,他甩了甩脑袋,还是看不清对方,可自己又实在是困到不行,于是往前挪了两步,拉住了他的袖子,轻轻晃了晃,带着撒娇的意味,“我们睡觉好不好?我困了……”
小太监挪动的动作,让衣摆不停地晃动着,两条白花花的腿若隐若现,靠得近了些,慕翎才察觉到了异样,从他身上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甜酒味儿,心想怪不得会有如此反常的举动,他点了一下全福的额心,“你喝酒了?”
“没有!”全福一口否认,但似乎是感受到对方身上传来的压力,他低着头,小声道:“哦,不对,喝了一点点哦,今天是岁旦,我们悄悄地拿了一坛,就喝了一点点哦,你不要告诉别人哦,不然会被责备的……”
“怕骂还要喝啊。”慕翎觉得有些好笑,明明怕骂,偏偏又忍不住诱惑。
“可是今天岁旦耶,新的一年的开始,我也想……也想高兴高兴的,我从来没有过过岁旦,我以前这个时候还要洗衣服呢,水可冰可冰了,手上都起了疮。”全福尽力地解释着,想给自己开脱些罪责,甚至把手伸了出来,想给他看看自己的手上的冻疮,想叫他心软些,这样就不会去告状了。
谁知他“咦”了一下,惊讶地发现上头居然一个冻疮都没有,“吖!居然没有疮耶。”
可惊讶过后又难过和害怕了起来。
“怎么了?没有生疮不是更好吗?”慕翎不明白全福的突然变脸。
“不好不好!”全福疯狂地摇着头,“管事的说没有生疮就代表你没有好好干活,要被打的!不想被打,要生疮的……”
全福怕他不信,还把自己的袖子捋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