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宽宥!”姐弟二人同声道。
待出了老爷子的院子,张氏把那一干香风浪蝶抛诸脑后,才哼声道:“瞧见没?你这刚出炉的举人老爷,又成了这府里的香饽饽了!”
张廷玉抿唇,“姐夫不曾出什么错吧?”
“哼!那是自然!你姐夫当初求亲时便说过,若非我十年无所出,他一生绝不纳妾!”
下一刻,她二弟又一盆冷水兜头而下:“既如此,你又何必辛辛苦苦防着?”
张氏抬手…张廷玉猛地一躲,“你婆婆都知晓出去躲清净,偏偏你实心眼儿!”
他快步走到廊下:“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你不若给父亲写封信,让他给你运作一番。”
张氏想到这个就来气,她翻白眼,“你当我没写过?”
“…”
毅哥儿才十一个月,长得圆润胖实,张廷玉抱着他,“你母亲那般凶,你不如去给我当儿子罢?”
耳后劲风一阵,他猛地一蹲身子,而后抱着孩子快速躲开,“二姐,姐夫面前你也这般凶悍吗?”
“哈哈哈哈…”外头传来一阵爽朗笑声,李旭进门,“廷玉来了!”
见过这府中的中年、老年,如今终于算是见到了青年一代了。
李旭这里没有抱孙不抱子的说法,他从张廷玉臂上接过儿子,逗弄一番便给了奶娘,“中午随我去前院用饭吧,后院多是些女子…”
“姐夫,我今日还要去庙里还愿,大约是不能留下用饭了。”
李旭闻言,看了眼妻子,点头:“也好。”
“朱雀街上有道红烧猪蹄做得极好,不若改日你与你姐夫约在那儿?”
张廷玉直接粉碎了她的计划:“若是你去,我便不去了。”
“…”
李旭大笑不止,但还是哄老婆:“他既不去,你我二人打着他的幌子,也是去得的。”
张氏含羞,细声细气道:“还是夫君想得周到。”
张廷玉浑身不适,“若是二姐有信给父亲,便派人去林家告知一声。若无他事,我便先走了。”
李旭拦下他,差人将自己备好的礼搬来,“不过是些笔墨纸砚,都是你姐姐置办的,你可莫要让她伤心了。”
少年推脱的动作一顿,这才收下:“那便多谢姐姐了。”
张氏甩帕子:“好说!”
李旭送张廷玉出了二门,两人说笑间,差点撞到拱门外打闹说笑的女孩儿们。
李旭面上笑意一滞,张廷玉也默了下来。
几个女孩含羞带怯的见礼,张廷玉趁机道:“姐夫,我还急着出门,便不多滞留了。”
李旭敛了几分冷色,“可还记得出门的路?”
“记得的。”
张廷玉拱手言罢,便转身离去了。
路过小花园时,他听到娇喊声也不顿足,直直出了二门,去外书房告别后,这才出了李府。
回了林家,李家老管家让车夫与小厮将马车上的几箱礼物搬下来,这才告别了张廷玉,带人回府去了。
林管家带人把那些礼物搬回竹园不提,廷玉则是让人去告知黛玉,自己在二门处等她。
黛玉正在给父亲绣荷包,听人说张廷玉已然从李家回来了,便放下针线匆匆出来了。
到了门口,便见少年拿着纸鸢等她,黛玉歪头一笑,“你拿这个做什么?”
“若是今日能还愿便极好,若是还不了,哥…我便带你去放纸鸢玩儿!”少年抿唇,差点说错了称呼。
黛玉笑他:“亏你还是举子,却不知这一年四季的风都是不同的…”
张廷玉不等她多说,便伸手扯了她的袖子,“你若不去,我可一个人去了,莫要等这纸鸢上了天,你再来找我哭鼻子。”
小丫头果真瘪了嘴,不敢再做那教书匠了。
两人一道出了门,待黛玉上了车,张廷玉这才上了马。丫鬟小厮跟着车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