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轻了,我可不依!”
她打开小小的盒子一瞧,里面竟是一块羊脂玉材质的玉玦。
那玉莹透纯净,洁白无瑕,打眼就知它价值不菲。给她的礼物则是一对琉璃耳铛,晶莹剔透,很是漂亮。
她歪头看向少年:“世叔”,又看父亲:“爹爹,玉儿只每月五两银子的月钱,二位若是愿意,不如我给这玉玦打个络子,再给父亲做个荷包?”
中年少年二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道:“善!”
以为过了腊八便能松懈下来打绺子绣荷包的黛玉,再次迎来了新年的挑战。管家将年礼来往的名单给她后,黛玉便开始查以往的礼单。
林如海也依然忙得脚不沾地,张廷玉每天埋头学习,偶尔黛玉会带着账本去竹园,让张廷玉给她提一些意见。
一家两口加上张廷玉这个客居之人,三人从腊八之后,一直忙到了新年。
林家的新年没有过分热闹,黛玉尚在孝中,张廷玉怕林如海又给他来礼尚往来那一套,便叫云风小筑的工匠给她做了一套银制流苏首饰。
云风小筑便是张廷玉买下的那套院子。
黛玉现在不得穿大红大紫,便只穿了一身雪青色袄裙,浅粉貂毛坎肩。
上午父女二人祭祖,下午林如海给两个小人放了半天假,二人一同出去玩的时候,黛玉将那粉蓝织锦表白狐毛里的斗篷也披上了。最妙的是那粉金闪蓝的兜帽束带上,两头分别嵌着一只粉色珍珠,更衬得她小脸娇俏,眉眼含水。
张廷玉几步上前,从木盒里取出那对紫珠流苏银簪,给她佩于发间,迎着她欲语还休的模样,他道:“不算礼物,只是底下送上来的小玩意儿罢了。”
身后的拙礼听得直撇嘴,那几个工匠为了这对“朴素”的小玩意,今日中午才得以回家过年啊!
黛玉笑得露出贝齿来,一福身:“多谢世叔!”
活生生,带着稚气的黛玉有多可人呢?
张廷觉得,若是捧了那星际乱世的皇位来,他也是不换的。
“已然未时了,快走快走!”他拉起黛玉的手,“明日你才七岁,林大人大约也不会怪罪我二人。”
我父亲才不是那等庸腐之人!不过托了张廷玉寄居的福,如今日日有人在她耳边念叨不能与外男多来往,还告知她男女七岁不同席。
二人出门去了街上,新年一片喜庆,处处都是热闹的红灯与熙攘的人群。
街上不少玩杂耍与套圈儿的摊子,二人玩了好一会,又买了许多新奇玩意儿,黛玉还挑了几个兔子灯。
黛玉正挑面具时,张廷玉瞧见一双男女拉扯争执,女的一直哭,男的一边哭一边问:“你我这一生便再无可能了吗?”
“我家中已然给我说亲了,你没有功名,我父亲怎么会允了你我?”
“功名就那般重要吗?”
“依我父亲的身份地位,又如何看得起你一介白身呢?”
“世叔?世叔!”
黛玉的声音让他回神,女孩儿看看身后,“世叔,你这般出神,是在想些什么啊?”
“没什么。”张廷玉看着她手里的面具,笑了笑,“这不是孙悟空吗!”
“是啊!我还给世叔挑了一个呢!”女孩说着,拿起另一只来,赫然是个猪八戒。
“淘气猴儿!”张廷玉笑着接了那面具,让拙礼掏钱结账。
两人回去时,还买了不少吃食,拙书拙礼和雪莺雪鹭四人抽不出一只空手来。
少年紧紧拉着女孩的衣袖往回走,忽然道:“我得快些考出功名来才行。”
黛玉带着孙悟空的面具,歪头看他:“为什么啊世叔?”
张廷玉摇摇头,沉默不语。
一直到元宵节之后,黛玉空闲下来,这才开始绣荷包打绺子。张廷玉则是日日窝在屋里看书,看累了便习字。
黛玉偶尔去竹园给他送些糕点,张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