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从星微微抬手,示意对方冷静下来,“不,没有,你是受害者,你不需要这么想。”
很快,queen车队的人过来劝阻罗德塔尔,crown车队在大堂的人也迅速靠过来,以防这位神经脆弱的赛车手随时暴起。
还是暴起了,因为gk车队也来了这间酒店。
一时间大堂里的这点小骚动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包括潜伏在大堂伪装成住客的记者。顿时就有人掏出相机,甚至那相机上还装备着防抖器,相当专业。
保安上前阻拦,江从星这边的领队要求他们立刻离开酒店大堂,然后仿佛是祸不单行似的,那位光彩照人的罗德塔尔太太,巴黎野玫瑰,踩着她金色细跟高跟鞋返回了酒店。
并且,野玫瑰女士的视线直接越过乱糟糟的咖啡厅那一圈,径直望向电梯口,并且挥挥她雪白的胳膊,说:“又见面了,顾,威廉。”
刚刚下楼觅食的ed车队两个车手并没有想到,这电梯门一开一关,跟来到平行世界似的,怎么上楼放个包再下来,世界成这样了?
这金色吊灯鲜红地毯的酒店大堂,一窝人在拍摄,一窝人在扭打。
慢镜头横扫过去,鸡飞狗跳、半空中飞着餐叉餐巾、一位优雅美丽的女士,和两位迷茫中带了些慌乱的青年。
空气随着罗德塔尔太太的话静止了两秒后,盛怒之下的罗德塔尔彻底失去理智,歇斯底里地大喊:“你什么时候认识他们的!你到底和多少人搞过——”
此话一出,江从星立刻反应过来,罗德塔尔现在整个人已经崩溃了,他处于一种只要看见妻子和男性说话,就认为他们睡过。
围堵的记者们立刻锁定目标,先后拥过去,眼看就要把顾池音和威廉进行逮捕式采访,江从星见状,拨开自己身前的也不知道是谁,从这一窝人里挤了出去。
记者:“顾池音,你和罗德塔尔太太很熟吗?”
顾池音:?
由于威廉新婚不久,所以火力集中在了顾池音身上。
记者:“顾池音!你什么时候结识的罗德塔尔太太呢?”
顾池音:“……五分钟前?”
记者:“是一见钟情吗!?”
下一刻,顾池音懵然的脸,和摄像机之间,被一个青年挡住隔开。
江从星说:“非采访时间,抱歉。”
说完,转身拉住顾池音的手腕,拉着他从人群中挤了出来,留下呆滞的威廉,宛如一辆三菱九代误入兰博基尼的狂欢。
他被江从星拉着,穿过水吧台的背面打算离开大堂,这里比较狭窄,而且ed车队的维修工们和后勤已经悉数过来阻拦这些疯狂的欧美记者。
好不容易缓过来气,顾池音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心跳得很快,这群记者太可怕了,尽管经历了一年f1,他还是有点怕。
“好了,没事了。”江从星说,“记者就是这样,恨不得你在镜头前面给他亲一个。”
顾池音闷着“喔”了一声,江从星还没松手,他暂时也不太想甩开这只手。
尽管在记者面前表现得淡定如山,心里其实是慌的。
就像小时候在家属大院,初中的时候,院里有个邻居养了条大狼狗,还不爱栓它。
顾池音挺怕那条狗的,但他的信条是“人可以死,但要确保死前的眼神依然冷酷”,每晚放学回去大院,都要做一次长久的心理建设——
也就是,等那条狗进屋吃饭。
或者,等江从星从他外婆家回来,他就可以跟在江从星旁边回家。
所以说逢年过节,顾、江两家人在一块儿吃饭,顾池音的那声“从星哥哥”能叫出口,也不是没有原因。
再后来江从星家里也养了条狗,哈士奇,江从星就是这么拉着他的手腕,去摸那条哈士奇的脑袋。
思绪很快被一个慵懒的女声打断,罗德塔尔太太夹着烟,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