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夏知眼睛微微睁大了些,温寒声的皮肤白,几道血痕纵横在他掌心上,格外刺眼。
她伸出根手指小心地碰了下被剐蹭破的地方,确定没有肿胀的痕迹,心头一簇恼怒的火烧上来,“你怎么不揍他呢?”
温寒声好笑道:“你怎么比我还气?”
“我这不是——”尹夏知抿了下嘴唇,“替你鸣不平嘛。”
温寒声云淡风轻看着她,“动手就能保证问题一定解决吗?”
尹夏知理所当然道:“问题解不解决不重要,我们爽就完事了。”
温寒声掌心伸展开,上面的纹路清晰,没有乱纹。她回头问袁媛要了张纸巾,没有碘伏,她也不太敢贸然擦拭伤口,只清理了周围的污渍。
她还是第一次见男生打完篮球后脏脏的手。
尹夏知偷偷笑了笑,没想到温寒声这样的神人也一样。
温寒声没遗漏女孩嘴角微勾的弧度,受伤的那只手,勾起手指,指腹不着痕迹蹭过她柔软的手背。
“刮破了皮,你宿舍有没有酒精棉球什么的?”尹夏知从背包里拿出几贴创可贴,郑重交到温寒声手里,“一定记住,清理完再贴,不然会发炎。”
温寒声点头应下,“知道了。”
尹夏知的手指隔着创可贴点了点他的手心,笑容中藏着几分狡黠,“温寒声,我帮你处理伤口,你就不能记我的仇了。”
温寒声唇角微扬,“你觉得我是个记仇的人?”
尹夏知一本正经点头,“天蝎座记仇很可怕的。”
温寒声有些无辜,因为生辰年月被挂上记仇的标签,他要笑不笑,淡淡“嗯”了声,“很晚了,你们快回宿舍吧。”
尹夏知也不打算多留,“那我们先回去了。”
然后乖乖一鞠躬,拖音带调地卖乖:“学长辛苦,学长再见。”
温寒声等到友谊赛结束,室友徐泽逸打了全场,浑身冒汗。
他随手拿起温寒声旁边的矿泉水,拧开盖子仰头猛灌,“那黑皮操作太骚了,你手怎么样,破皮了吧。”
温寒声无所谓说:“小伤。”
徐泽逸瞅他一眼,“你在发呆?”
“想事情。”温寒声想起徐泽逸的女朋友对星座很有研究,“徐泽逸,你对天蝎座有什么看法么?”
徐泽逸的神情更奇怪了,坚定的无神论者·唯物主义者·温会长,有朝一日竟然会好奇星座这些玄妙的道道。
他抓了抓头发,绞尽脑汁想了几秒,“其他的我记不清楚,但有一句话我觉得很精辟。”
温寒声:“什么?”
徐泽逸贼兮兮拐了他一下,“天蝎配白羊,三天不下床。”
温寒声无意识地攥住手,创可贴的包装纸刮到伤口,他回神,漆黑的眼眸沉淀了点光,“白羊座,是什么时候?”
“三月底到四月中。”徐泽逸惊叹,“哇靠,温寒声,您开始转性了?”
温寒声垂落眼帘,把水杯装进书包,“走了,回宿舍。”
在无人看见的角度,他薄唇扬起一道弧,像是赞同了这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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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年的上半学期都在紧锣密鼓准备各项校级活动,尹夏知没忘记大一刚入学作为干事拼命的魔鬼岁月。
本以为升入大二能养个老、享清福,但一沓接一沓的策划表狠狠拍打在她脸上,嘲笑尹部长的异想天开。
再加上专业课老师要求的实验数据和pre,尹夏知忙得宛如连轴转的陀螺,两眼一抹黑就到了院系篮球赛。
每年的篮球赛都是按照学院编码编排场次,心理学院阴盛阳衰,尹夏知早就不抱任何期待。出来场次表后,她留意了下国交学院,果然又和艺术学院对上了。
比赛开始前一天,啦啦队最后一次训练。
女生部的部长请各位成员换上衣服,进行一次大排,“等会儿温学长和团委老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