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泽言给两人表演了一个手动开门。
飞扬的尘灰在空气中弥漫,墙上的红砖碎成了星星点点,从高空向地面坠去。
在硝烟与子弹中,池泽言踏着日光而来,他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太宰治。
“太宰?”池泽言的声音有些急切。
他径直走过去,将太宰治揽入了怀中,掏出怀间的手帕,仔仔细细地替太宰治擦去了额头上的血迹。
“还能走吗?”池泽言问。
他心疼地望着太宰治空荡荡的手腕,然后从兜里拿出一卷绷带,细心地替太宰治缠上。
太宰治一脸倔强地将手放在了池泽言的胸膛,似乎想要借这股力站起来,然而动作才做到一半,他便宛如体力不济一般,再次朝着地面倒去。
池泽言眼疾手快地接住了他。
“咳、咳、咳,抱歉啊,池泽,给你添麻烦了。”太宰治的声音很虚弱,仿佛下一秒就会喘不上气。
池泽言温柔地摸了摸太宰治的头,轻声说:“是我给你添麻烦了,太宰。”
如果不是因为他,费佳就不会针对太宰治。
“累了就睡吧,我会带你回家的。”池泽言一边轻声细语地哄着太宰治,一边微微弯腰,将手从太宰治的膝弯绕过,一个用力,就将太宰治横抱了起来。
找到了想找之人后,池泽言转身朝着来时的洞口走去,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看费奥多尔一眼。
就在池泽言准备从三楼一跃而下的时候,他的身后响起了一个柔柔弱弱地声音:“阿言,小屋旁的玫瑰花开了。”
“你那么多年没有回去看她,她很想你。”
池泽言的动作凝固了,锁骨处的指环冰冰凉凉,这股寒意从他的皮肤传到了心底,让他不由得想起了西伯利亚的日夜。
西伯利亚地区纬度较高,冬季严寒而漫长,对于池泽言这样的种植小白来说,要养活一株玫瑰实在太难了。
可是池泽言不死心,非要在那片土地上硬嗑。
往往那些玫瑰花的种子刚刚长出幼苗,就被俄罗斯极端的天气制裁。
“阿言,你很喜欢玫瑰吗?”年幼的费奥多尔看着不停在地里捣鼓的池泽言,好奇地问。
池泽言小心翼翼地将手里的种子埋入土壤:“嗯,我最喜欢红玫瑰了,喜欢它像火焰一般耀眼的红。”
“这样啊……”费奥多尔喃喃道。
没过几天,费奥多尔就给池泽言送来了一张图纸,他指挥着池泽言盖起了一座玻璃花房,将所有的玫瑰幼苗移植了进去,从那天起,费奥多尔每天都定时定点地去花房观察幼苗的情况,用纸笔做好记录,适当地调整玫瑰所需的湿度和温度,为此还专门设了一个闹钟。
在费奥多尔的努力下,那一年的五、六月份,池泽言看到了满屋的红玫瑰。
叶子密密层层的,把泥土遮住了,花朵的花瓣一片又一片,层层叠叠,在阳光的照耀下,构成了一片火海。
池泽言定定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在这团赤色的火焰中,他仿佛看到了吠舞罗的大家齐声高喊:““no blood!no bone! no ash!”的场景。
在那孤单而黯淡的岁月里,费佳送给了他,一眼就能望到的故乡。
……
回忆勾起了池泽言心里隐秘地柔弱,他望向墙外湛蓝的天空,那里有着自由的味道,而这个小小的房间就是一座囚笼,费佳企图用记忆把他困在这三尺之地。
他不应该留下的,池泽言心里清楚,他理应如展翅高飞的雄鹰,冲破层层枷锁,在白云与蓝天中自由地翱翔。
但他还是转了身,一脸平静地望向费奥多尔:“你想要什么?费佳。”
“我有一个很重要的朋友,他会借着月色给我读童话,可我把他弄丢了,失去他很久了,我只是想找到他。”费奥多尔诚恳地说,但池泽言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