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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2 / 3)

姜洛不解地看着烟雨朦胧间陆将军逐渐远去的背影。

刚才究竟是哪句话不对付,他怎么就突然走了?

姜洛亦无暇细想,只是拍了拍角门上的金钉铜环,等着里头守夜的人给她开门。

门一打开,映入眼帘的便是个灰衫男子,他模样看着熟悉,但是姜洛一时叫不出他的名字来。

“下奴临敬,奉大姑娘的命令来迎二姑娘。”他恭敬而妥帖地拱手,然后便伸了一只手,在前面引路。

“咦?今日怎么不是翠柳来接?”姜洛颇为讶异地问道。

“翠柳现下正侍奉大姑娘,不得空,便遣下奴来了。”临敬应道。

“临敬……你是临恭的哥哥?”姜洛思索了阵,才终于想起来了。

临敬比临恭大了几岁,小时候两兄弟一起被拨去侍奉少主人,算来也是同她一起长大的。只是因为侍奉的是她姐姐,便不像临恭一样时常能见到。

“是,难为二姑娘还能记得下奴。”临敬也颇为怀念地瞧着姜洛,道,“这几日也不得闲,不知道我那弟弟可好?”

“好得很,能吃能睡的。”姜洛道,又问,“你呢?还在长姐房里做活?”

临恭心里是个不能藏事的,要是心里不好受一定吃不下饭,那么反推演之,他能吃能睡就意味着心情不会差。

也正因对弟弟的了解,临敬立时放下心来,他不紧不慢地回道:“下奴三年前就嫁了人,出了大姑娘的房,现如今在内院管事。”

“原来如此。”姜洛一边跟着他向前走,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话着,不一会儿便到了长姐的处所。

檀香木门虚掩着,门外站着好几个侍人,一人端着一铜盆净水,却还没有进去。而里头并无烛火光照,只是昏昏暗暗地。

“长姐是不是已经睡下了?要不我改日再来?”姜洛看屋里头一支烛火都没燃起,不由得发问。

“二姑娘稍候片刻,大姑娘一会儿就得空了。”临敬是个嫁过人的,遇见这事倒也不甚羞,只是微笑着安抚着姜洛。

只听屋内传来阵阵越来越激烈的喘-息之声,复又听到有男子嗓子哑哑地喊了几声,那声音断断续续,听着不成连句,只有最后一声听得清楚:“哎哟,下奴受不住了……”

姜洛意识到这是翠柳的声音。

这一声停息后,房内便一下子寂寥无声。外头端着铜盆的侍人便推开了虚掩的门,秩序井然地进了房内。

收拾了片刻,房内的灯烛都逐次燃起,又等了好一会儿,翠柳从房内出了来,对着姜洛行礼道:“让二姑娘久等了,快些进来吧。”

他衣饰齐整,鬓发分明是刚刚梳好的样子,腰肢软若无骨,一行一动都有说不出来的意味,与往日大为不同。

姜洛点了点头,便走入姐姐房中,只见姜夕只是披了一条搭子,倚在床上看着公文,见姜洛来了,才问:“怎么又这么晚回来,今日又去哪儿了?”

姜洛指着手中的竹篮,欣喜地将石青绒布掀开,献宝似的给姜夕看:“曹家从食的兔子肉,姐姐要不要尝尝?”

姜夕看了笼中肉,也不忍再训斥她,只道:“昨日我便想考校你的功课,今日可不能再推迟了。我且问你,你的《谷梁传》学得如何?”

姜洛摇头晃脑地答道:“就那样吧。”

“那样是什么样儿?”姜夕杏眼一挑,对身侧立侍的翠柳道,“你去书房寻一本《谷梁传》来,我今日倒要仔细考量考量。”

翠柳称是,便躬身,挪移莲步走出了卧房。

早有侍人为姜洛置了个雕花圆凳,姜洛便坐在上头,头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如坐针毡”。

姜夕拿到了书,随意翻阅着书册,再细问她几个书中的典故,凡是那些俗烂大众的姜洛都还记得,而那些艰涩些的就记得糊涂了。

本来时间便不早了,再如此一来二去地问询了大半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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