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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2 / 3)

临恭心里头还是有数的。”临恭脸上又羞又耻,只是垂眸道,“今日临恭僭越了,一时生了不该有的心思,让二姑娘难堪了。”

也让他自己十分难堪,天知道他从正厅出来,脸上烧得跟什么似的。

临恭将头低得差点陷入地板里去,不禁想起了昨晚上的事——

昨夜还是姜洛头一次夜不归宿,他心下着急,便去了后院将此事禀告给了主父姚氏。

姚氏是见惯了这些事的,只是端坐在檀香木椅上幽幽地道:“勾栏院嘛,肯定是要去一整夜的,二姑娘她今晚回不来了,你不必再等她。”

他当时并不知晓勾栏院是何物,还稀里糊涂地问了一声:“这是为何?什么地方一去就要过夜?”

姚氏只是暧昧地一笑,说了句“小侍儿家家的,这些不必懂得”,临恭便一下子就什么都懂了,脸上霎似火烧。

“二姑娘已经大了,也不能拘束着她。更何况,士子去勾栏院可是正经事,在里头吟诗作对,与其他士子比拼才学,如此一番下来名声渐扬,才有可能得到权要的赏识。”姚氏洞若观火地道,悄悄屏退了周围侍人。

偌大阁内只剩下他们二人。

“这里没别人,我且问你一句,二姑娘可曾碰过你?你可还有干净身子?”姚氏开门见山地问道。

临恭垂头,将右襟往外一拽拉,袒露出胸|前一片肌肤,在当中有一拇指大小、浑圆的朱痣。

“下奴虽然出身卑贱,也是懂得礼义廉耻的,身子自然是清白的。”临恭回道,原本性子温顺的他头一次这般严肃正色。

姚氏瞧他一副贞洁烈夫的模样,不由得笑了,提点道:“守身如玉自然是好,但你也该为自己打算了。”

临恭心下一动,不由得抬眼望了姚氏一眼,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

“我掌管这座宅邸二十几年了,后院中的侍人大约有两条出路。”姚氏轻抿了口茶水,润了润嗓子,才道,“第一条,便是配个外院的女子,与人做平头夫妻;第二条便是侍奉主子一辈子,开了脸做房里人,过几年到了资历再升侍郎、侧夫。若是你想走第一条,就趁着青春,求二姑娘早早将你发配出去,嫁了人后仍能在后院管事;若是你想走第二条……”

姚氏顿了顿,眼向下睨了临恭胸膛上的朱痣,道:“那这守宫砂就不该还留着,你懂我的意思吧?”

临恭听了这话,面上含羞,却也察觉出姚氏明里暗里为他打算,便道;“下奴谢过主父。”

“无论你是什么打算,都要趁早,男人又不能似女子般长寿,只有这么几年活头,青春可是耽误不得的。”姚氏语重心长地道。

临恭将这话听进心里去了,琢磨了一整夜,也正是因为这几句提点,当早上大姑娘来叫他换衣裳的时候,他心一横便应允了。

可是如今想来,二姑娘还没点他的名字,自己便先穿上了侍儿的衣裳,这无异于自荐枕席。

临恭越想越羞,越想越愧……情急之下,不由得滚下了几滴泪来。

“这又是什么话?谁又惹你哭了?”姜洛见临恭脸上挂着泪珠儿,却是惊了,因问道,“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且跟我细细道来,你怎么僭越了,又怎么生了不该有的心思?又哪里使我难堪了?”

她大略回想了一遍今日发生的事情,也没感到难堪啊。

临恭的小脑袋瓜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呀?

“这……”临恭一边抽涕,一边哽咽着,“大姑娘她今早上来找下奴,说是二姑娘房里缺人侍奉,让下奴换上鲜亮些的衣裳预备着……下奴想一辈子侍奉您,早便把您当做妻主,便自作主张地应了。”

“妻主?”姜洛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不由得问道,“这是什么话?你怎么叫我妻主了?”

她略一思索,觉着有些不对,问道:“方才姐姐说得‘收用’,不会指的是让你嫁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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