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邀我来的。皇太女殿下想让夏都知服侍,夏都知不肯,便拿我当幌子来服侍我。”姜洛嘴皮子极快,思绪极为清晰地快速讲了一遍。
待回答完这个问题,姜洛才徒然察觉出有些不对来——陆将军这么关心她的行踪做什么?
陆修倒也不见外,他摘下帷帽,一只修长的手轻轻地攀向了姜洛的前襟,仔细地替她将最上头一颗盘扣系上,一双勾人的狐狸眼静静地凝视着姜洛,墨色瞳仁中光点闪闪,仿佛有许多含羞未尽之语,不能宣之于口。
陆修朱唇轻启,眸间尽是幽怨落寞之色,嗔怪地瞧着姜洛:“昨儿我们才相见,怎么你今日便来平康坊瞧别的男人?”
别的男人?
姜洛疑惑地眯起了眼,总觉得这措辞有些不寻常,但又一时说不出哪里不对来。
说罢,陆修双臂用力,很轻松地便将姜洛横抱了起来,把她移送到了床榻之上。
待姜洛被轻轻地放在铺叠好的被衾,触手所及皆是软绵绵、还带着半温的,她挣扎开陆修的臂膀,警惕地向后:“你……你做什么?”
陆修便侧坐在锦榻之上,挨着姜洛旁边,柔情似水地望着她,神情中却带了几分落寞,像是破碎的星子,只问道:“是洛洛对我哪里不满意么?”
姜洛不禁抬起头来,直视面前这个男人。
等等……她怎么有点儿搞不清楚状况呢。
“陆将军,我对你满意什么?”姜洛迷茫地问道。
这一句没头没尾地,叫她实在猜不出来陆将军的心思。他来这勾栏院中,究竟是来找谁的呢?
姜洛待要起身,却被一双温厚有力的手轻轻地按住下腹,似是不经意地划过髋骨处的肌肤,叫人酥酥|痒痒的,力道恰到好处。
霎时间,一股暖流从小腹直向上窜,激得姜洛立时清醒,面上发烫。
“在下的心意,难道洛洛还要装作不知道么?”陆修见到姜洛身上反应,不由得轻笑了出声,举手投足也不由得随之染上了几分情|欲,他凑近了姜洛细滑的脖颈,吐出来的热气直扑过去,轻声耳语道,“你好坏,明明我都将五色花笺送到了姜府府上,你却还在这里装不知道,难道要在下把心剖开给你看不成?”
这话极尽挑逗,姜洛听了,只是怔怔地看着陆修,一下子却不知该如何是好,只问:“那你为什么要将我的玉佩扔了?”
陆修一双狐狸眼不禁微微眯了起来,道:“昨儿原是我饮酒饮多了,身子脑子都糊涂了,做出了那些荒诞不经的举动来,本意却不是你想得那般。”
姜洛还是头一次听到有男子直抒胸臆,如此直接地表达自己的倾慕之情呢。
于是姜洛脸上不争气地红了起来,竟不知该如何回复他。
陆修见她如此,便用手指轻轻刮了刮姜洛泛红的脸颊,笑得明艳似火,道:“洛洛的脸颊红起来,比鸿胪寺傍晚的火烧云霞还好看。”
姜洛听了,不由得脸上更红,却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脸红。
她似是想到了什么,从怀中取出了那枚枫玉佩,递给了陆修,轻声道:“喏,给你。”
陆修看了一眼那玉佩,不由得轻笑,问道:“你究竟有多少块儿玉佩?怎地来了这平康坊也要带上一块儿?”
他眸间却是微冷的,泛着森森寒光。
“没有啊,这块儿还是昨天那块。”姜洛见他误会,便将姬瑛如何如何吩咐宫人打捞,宫人如何如何在尽头发现了它,尔后姬瑛又如何如何将这块儿玉佩还给自己的事情一一说了个遍。
陆修听此,不由得心中冷笑,面上却仍旧是一片柔情蜜意的样子,十分欣喜地接过那枚玉佩,道:“那陆某便收下了,以后定把它放在最安全隐秘的地方,好好保存起来,万不会再弄丢了。”
姜洛听此,眼睛弯成了一对下弦月,轻轻地应了一声。
“只是有一件事,这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