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城门楼上,姬松看着在马车上不停向后张望的攸宁,由于角度原因,下面刚好看不见上面的姬松。
“侯爷,您不去送送小娘子?”老郑看见自家侯爷的样子,出声问道。
姬松没有回答,而是看了眼下方,就转身离去。
就在老郑就要离去时,却看到椅子上落下一物。
上前拿到手里,看向姬松离去的方向摇头笑道:“算了,侯爷脸皮薄,就由本管家走一趟吧!”
城门口,攸宁失望地放在帘子,坐在车厢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张氏看着自家女儿模样,有些担心,但这妮子就是什么都不说。
也不知道那晚他们俩都说了什么,从第二日开始就变成这样了。唉!现在的孩子越来越搞不懂了,不过不算什么大事。
“走吧!”
张氏知道女儿在等什么,但是看样子是不会来了,子毅事物繁忙,又得陛下器重,不一定有时间过来,再说了,那日也算是送别了!
“等等!”
就启程时,外面却传来叫喊声。
本来失望的攸宁一下掀开帘子,就要出去,看到的却是郑管家。原来的激动瞬间就变成的更大的失望。
张氏看是郑管家,俩人都是相熟之人,看了眼自家女儿,摇了摇头,问道:“是子毅叫你来的?”
老郑喘了口气,笑道:“侯爷其实刚才就在城楼上,他也是太过伤感,临走时让小人将这个交给攸宁小姐。”
说完就拿出姬松遗留在椅子上的事物,这是一块不知道由什么木材打造的木牌。
木牌大约两寸长一寸宽,半个拇指厚,周边都是由松涛纹组成,一面刻着“郕”字,反面则什么也没有。
“这是.......”攸宁明显不明白这是什么东西,有些迟疑道。
张氏看到这个木牌脸色一变,随即松了口气,对仆人道:“去将老爷叫来!”
“子毅呢?”张氏问道。
“侯爷刚走,您可是有什么话要小的带给侯爷?”老郑笑道。
张氏摇摇头,没有说什么。
一会儿谢廉就来了,问道:“怎么了?”
张氏没搭理他,而是将那块木牌交给谢廉。
这东西他当然知道,这两年姬氏祭祖,他都在受邀之列,有些不解地看着自家夫人。
“这是子毅送给攸宁的。”
“这样啊!”谢廉看着背面空白的地方若有所思。
“要是没有要事小的就先回去了。”
老郑看到谢廉若有所思,就知道他明白了,也就不再多留,说道。
谢廉也没有挽留,看到这木牌他就明白了,看来松哥儿还被她母亲瞒着呢。
他苦笑一声对自家女儿说道:“那小子还真是为你着想,这是将选择权交给你了啊,也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装傻。”
“好了,这东西你看着办吧!”
谢廉将木牌交给攸宁,自个就转身离去,只留下不解的攸宁。
“你啊!”
在攸宁额头上点了一下,张氏这才说道:“这是他们姬氏的命牌,为什么留下一面空白,就是要你选择,要是到时候你不愿意,就当个念想就好。要是你愿意的话,就在合适的时机交给子毅。”
“啊!”攸宁的脸就像红透了的苹果,刷一下全红了。
“啊什么啊!”张氏没好气道。
“到时候,你的名字就会被刻在空白的地方,这事子毅既然能考虑到你的感受,怎么做就有你自己做主吧!”
“出发吧!”随后对车夫说道。
“是,夫人!”
...............
谢廉一家离开后,姬松就又重新投入到繁忙的政务当中。只是偶尔回家看看母亲,陪她吃吃饭,说说话。
原来的陇西郡公府邸,此时已经彻底变成了司农寺的官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