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翻白眼:“我回来的路上特意走小路,多次试探,想要摆脱他,可是他就跟死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走。”
“我一个连内功都没修炼过,体质又弱的女人,如何能跑得过身高马大的男子?”
黑衣女跟了一路,知道锦瑟没说假话,她柳眉横竖。
“不说那些,先跟我走,主人有事让你做。”
锦瑟:“我只是沐浴,最多不过一炷香时间水就要凉了,他们见我不出来,一定会推门而入。”
“届时整个皇宫都会知道我失踪,你确定这是邹克苏要的结果?”
黑衣女做不了主:“你待如何?主人说让你去,你必须过去。”
锦瑟出主意:“不如你回去问问邹克苏,看他有何主意,免得你办错事,反受责罚,吃力不讨好。”
黑衣女目露茫然,眼看就要被锦瑟说通。
忽然,她掏出匕首,直指锦瑟。
“主人罚我是我的事,但你必须去!”
还是个死脑筋。
锦瑟有信心制住黑衣女,可现在她投鼠忌器,还不能与邹克苏撕破脸。
本想忽悠黑衣女,拖延时间,谁想到反倒适得其反。
就在二人僵持不下之时,外面传来通报。
“陛下驾到!”
锦瑟语速飞快提醒:“战漓马上就到,他武功高强,定能发现你的踪迹。”
“若你在这里被抓,战国的十八大酷刑你能承受的住?”
“到时供出你的主子,你觉得他还会有活路吗?”
黑衣女深深看了锦瑟一眼,悄无声息离开。
门外战漓走进,她听到小石头回话。
“回陛下,郎君正在沐浴。”
话音刚落,就有脚步声接近浴室。
锦瑟瞪大眼,战漓不会想和她鸳鸯浴,不,是鸯鸯浴吧!
她匆匆打湿头发,装出已经洗过澡的模样,推开门。
“恭迎陛下,臣下先前在沐浴,未能行礼,还请陛下恕罪。”
战漓从头看到脚,暗自摇头。
少年长身玉立,湿漉漉的头发披散在身后,两颊泛红,姿容娇媚,宛若出水芙蓉,一副美人出浴的美景。
可他手上还有一点墨痕未净,除了发丝外其余地方未见湿痕,显然先前不是在洗澡。
连骗人都这么敷衍。
若不是…若不是担心暴露,他倒真要以共浴之名,戳穿对方谎言了。
“罢了,”战漓退回几步,“邹郎君静心沐浴,朕先去寝宫等候。”
说是这样说,锦瑟哪敢让战漓等她。
匆匆洗了个战斗澡,她裹好胸就回去了,路上还在担心。
先前她拒绝侍寝的原因,是家人离世尚未过头七,如今头七已过,她还能用什么借口?
怪不得战漓这几天没找她,怕不是掐着时间,专门过来找她睡的吧?
走进寝室,透过床帏,锦瑟看到战漓只着白色里衣躺在那里,若隐若现,活色生香。
“邹郎君,就寝吧。”
小石头给她了一个鼓励的眼神,让她好好干。
锦瑟欲哭无泪,她没趁手的工具,拿不下这个活啊!
跪倒在床边,锦瑟小心翼翼开口:
“观陛下近日劳累过度,今晚不宜继续劳累,还是早些安歇的好。”
本来还想用老办法解决锦瑟的‘侍寝’,没想到对方主动拒绝侍寝,战漓心中不禁升起一股难以言喻之感。
战漓语气不悦:“给朕侍寝,委屈你了?”
锦瑟连呼冤枉:“能为陛下侍寝时臣下的荣誉,但臣下不能枉顾陛下身体状态。”
“臣下要的是日后的长久相伴,而不是短暂的朝夕。”
“还望陛下明鉴,臣下拳拳之心都是向着陛下的啊!”
战漓明知锦瑟不愿,又不想强迫,毕竟他不是女子。
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