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瞎。”锦瑟手上动作很稳,连眼神都没给对方一个。
捻针、拔针,终于结束后,锦瑟长舒一口气。
周母昏迷一年之久,这样的治疗还要再来几次,等她醒来后养养身体,她还要为周母开刀手术。
周母脑中的肿瘤体积太大,只用药物和针灸无法快速治愈,会再次危及她生命。
收好针,不等锦瑟动作,斜里伸出来一只手。
“我叫夏阳,和封行止是朋友,也是这家医院的院长。”
吊儿郎当的那位,面上维持住一丝正经,眼中满是赞叹。
尽管不满对方多次打扰,锦瑟还是给面子地伸手握住。
夏阳激动地握紧:“你先前的那些穴位,都有什么用处,能告诉我吗?”
“明明是对人体极为凶险的穴位,还有的甚至是相冲突的,你是如何做到的?”
他越说越激动,另一只手也覆上来,包住锦瑟的手来回摇晃。
吱~门被人从外推开,封行止的脸出现在两人面前。
他视线直直落在两个人紧紧相握的手上,语气古怪。
“我打扰你们了?”
夏阳不在意道:“知道打扰你还来?好走不送,记得关门,谢谢。”
封行止脸黑了,目光犀利凝视锦瑟。
锦瑟眼角抽了抽,使劲抽出手,对夏阳说:“我要回去了,有事以后再说。”
跟封行止一路离开,路过周锦然病房时,她还顺手带走了周锦霄。
今天是周五,明后两天周末,周母这里有护工,周锦霄这一年来独来独往惯了,今天骤然接受到这些,锦瑟担心他心理状态,索性一并带走。
车上,周锦霄坐在副驾驶,锦瑟坐在身后,对封行止咬耳朵。
“吃醋了?”
封行止坐得板正:“我知道你和夏阳没关系。”
锦瑟不解:“那你吃什么醋?”
封行止面无表情:“我没吃醋。”只是看了莫名觉得碍眼。
没吃醋你脸色这么难看?
这句话在心里滚了一圈没说出口,锦瑟没好说出口,只低声哄了两句。
“我不喜欢跟他握手,只喜欢跟你握。”
“他是你朋友,我才忍着给你面子的。”
“咱弟还在呢,给个面子笑一笑成吗?”
一个咱字,封大少所有的闷恼烟消云散,纡尊降贵地勾了勾他高贵的唇角。
锦瑟脑中不合时宜地响起某种配音。
春天到了,冰雪消融,万物复苏,又到了动物们交配的季节…
抚平抽动的唇角,借助座位靠背遮挡,她抓住了封行止平放在腿上的手。
封行止没有挣开,犹豫过后,另一只手也覆了上去。
“任务目标好感+2,当前好感度77。”
之前封行止的好感陆续涨过五个度,再加上这次的,才有目前的77好感。
锦瑟盯着两个人相握的手,心情大好。
可回到家,她的好心情戛然而止。
换做平时,只有她和封行止两个人,她早就要找借口,对封行止搂搂抱抱,各种上下其手吃豆腐了。
但现在她带来一个超大号电灯泡,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总不能当着未成年弟弟的面,找封行止调情吧?
对上封行止看好戏的目光,锦瑟匆匆吃完饭,安生找封行止要来隔壁房子的钥匙,带弟弟住进去。
留在原处的封行止,孤身一人躺在床上。
明明过去二十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今晚却出奇难熬。
想到那个整日口花花的女孩,他唇角不自觉溢出一丝笑,睡意上涌。
闭上眼的前一刻,他轻笑一声。
“真不矜持。”
与锦瑟他们不同,封行进经过一天调查,吊瓶打完也不去医院了。
可他风尘仆仆回家,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