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
“欺君罔上,南宫锦,你这是欺君罔上!”
皇帝举着一个翻开的奏折,气得浑身发抖,合上奏折,狠狠向前掷出。
砰!
奏折不偏不倚,重重撞在锦瑟额角上,额角处当即通红一片。
额角火辣辣的疼,随着时间的推移又夹杂起几分麻痒,可锦瑟依旧站得板正。
这幅姿态,皇帝见了怒火又旺了几分。
“南宫锦,说说吧,为何你已辞去大将军之位,依旧与手下副官私会?”
“此乃结党营私之事!”
“况且,按照行程推测,徐副将应当已随大部队离开,为何又在城郊出现。”
“你们欺上瞒下,做这些事时,将朕置于何地!”
锦瑟缓郑重开口:“臣妾没有错,臣妾拳拳之心皆是为了圣上考虑。”
皇帝被锦瑟不知悔改的态度,气得怒火攻心,厉喝一声:
“跪下!”
锦瑟动也不动,抬眸望去,眼中俱是坦然:
“圣上,与人定罪尚且讲究供词,为何今日连辩解都不让臣妾开口?”
皇帝面无表情,目光如炬。
他早就不喜锦瑟,如今抓住锦瑟错处,当然要痛打落水狗。
更何况,锦瑟在军中威望惊人,即便收回军权,他也要让锦瑟在他眼皮底下才
锦瑟面露了然:“若臣妾没猜错,上奏折状告臣妾之人,正是二皇子吧?”
皇帝:“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和谁状告的无关。”
他在京中遍布眼线,谢修明和锦瑟这几天发生的恩怨,他全都知道。
可锦瑟做下这种事,也是不争的事实。
锦瑟拱手而言:“那臣妾也要向圣上,状告二皇子。”
……
皇子府。
谢修齐在听到门外脚步声时,下意识重新躺回床上,甚至还把披风也整齐盖好。
做完这一切,他反应过来,心中感到极度荒谬。
尽管如此,他紧急闭上的眼也没有睁开。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一道声音,不是他以为的那个清冷的女声,而是侍卫的声音。
“殿下,皇妃被圣上的人带走了。”
下一息,谢修齐悚然坐起,眸中闪过一道利芒。
“谢、修、明。”
看来这三年间,他沉寂太久,真让人以为他是好欺负的了。
……
丞相府。
老丞相浑浊的眼中精光暴起:“南宫锦被召到宫中了?”
“对,”丞相的儿子,新任的吏部侍郎,面现焦急,“爹,你不是还想与她合作?我们用不用帮她一把?”
“不用,”老丞相坐在摇椅上,老神在在地眯起眼,仿佛一个普通人家的长者,“她出手了,我们等着看戏就好,渡过去自然能谈合作,渡不过的话…呵呵…”
吏部侍郎平静下来:“那我们,静观其变。”
……
南宫府。
南宫安在朝中也有旧友。
在听闻锦瑟因私会昔日旧部,被人告发,召入宫中后,大家顿时乱了。
南宫安:“不要慌,锦儿就算真做出此事,也定有原由。”
南宫父摇头:“圣上继位以来,最厌烦结党营私之人,又一向对兵权抓得紧。”
“若不是这八年来,荆国再无良将出世,恐怕也不会让锦儿坐上大将军之位,掌控兵权。”
“不管锦儿有何理由,一番皮肉之苦或许都少不了。”
南宫毅性子直,直接向外冲:“不管了,我在朝中也有几个好友,我请他们一起,去宫中求见圣上,反正我也是废人一个,哪怕代替锦儿受罚,也要保住她。”
“回来!”南宫安拦住他,“你这是添乱,圣上正在气头上,你再带朝臣去,那不是做事了结党营私之名?”
南宫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