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启遂眼里笑意淡了,语气轻松的问:“你很想知道?”
田柿柿点头,又摇头。
作为当事人,她觉得自己应该关注一些,但他如果不想说,自己也不是非要知道。
“你要是不想让我知道,那我就不问。”
她说完把被子蒙过头顶,闭上眼睛开始睡觉,他坐在旁边凝着她,微微颤动的睫毛,似有不安。
突然间,他说话:“我今晚见到姜万了。”
“……”田柿柿眼睛一下子睁开,对这个名字表示晦气,“你不要提他,会倒霉的。”
姜启遂笑得温润随和,“不是你想知道吗?怎么现在不让我说了?”
这下她没话了,就听他把事情大概说出来。
姜万跟人出去喝酒,不小心说出跟李姗平背地里勾结,姜启遂又碰巧遇见,由此得知真相。
“我就知道这两人都没安好心!”田柿柿气得不轻,一下用力捶桌子发泄怒气,结果捶到自己手掌发疼。
“好疼……”眉头拧成了毛毛虫,她匍匐在他腿边,呜呜轻哼着求安慰。
姜启遂被她逗笑了,说道:“那你还这么用力?”
“我把桌子当成他,因为他该打。”她眨眨眼睛,眼角泛着水光,红通通的像受惊的兔子。
“我给你找点药涂。”姜启遂给她上了药,两人后来才睡着。
第二天早上,田柿柿因为前一晚睡太晚,说什么都不肯起来,而姜启遂已经穿着洗漱好,准备妥当。
“你再不起就要迟到了。”他好心提醒。
“不起,我不起!”田柿柿捂紧被子,一脸痛苦的埋着头。
每天进厂打螺丝的生活真可怜,比世界末日捡垃圾吃还要无趣!
姜启遂眸光一转,微低着腰,伏在她耳边说,“陈书记昨天还夸你呢……”
田柿柿一激灵坐起来,她要进厂打工!
输给谁都不能输给李姗平跟姜万那两个人!
快速洗漱完,赶在厂里签到的最后一分钟,田柿柿踩点报道,但是没看到陈书记,反而听见周围议论的声音。
“姜万整天玩乐,出事不是很正常吗?肩膀脱臼也有可能是他自己摔的。”
“可他一晚上都没人发现,这是不是有点奇怪?他早上被抬进来,一直骂姜工,骂到嗓子都哑了!”
“姜工怎么会做出那种事……”
田柿柿想替姜启遂说话,可是想到他昨晚说见过姜万,难道这真是他干得?
不可能,她很快抹消了这个想法,自己怎么能怀疑姜启遂呢?
她把脑子里那些不想有的想法清空,对那些人说:“姜万人不行,他出事跟别人无关。”
有人觉得好笑,反驳:“姜启遂就姜启遂,说什么别人,你昨晚睡他旁边不成?”
“我就是知道!”田柿柿哼了一声,自己还真睡他旁边,只是她现在一说,肯定又有不好的传闻,所以她选择忍耐。
对方想争辩几句,被旁边的同事扯着衣服提醒,“陈书记来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闭嘴!”
陈书记走到田柿柿跟前,问她:“你昨晚最后一次见到姜万是什么时候?”
田柿柿瞪大眼睛,她吗?这是怀疑到她身上了?不过转念一想也还好,那样就没人为难姜启遂了。
“我,”她刚想说,视线擦过身后面的姜启遂,被他眼神示意,便接道,“昨天我们见面的时候,您跟李姗平同志也在场。”
“他怎么啦?被人揍了?我早就看出来,他迟早有一天要被打的。”
田柿柿一本正经的开口,几个同志笑出了声,陈书记脸色不好的呵斥。
“这件事没什么好笑的,姜万同志称被人打了,现在要报到公安局,你们有谁动手自觉站出来,不要把事情闹的不好看。”
众人噤声,虽然姜万是个游手好闲的,但他背后有点儿关系,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