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宋易才哑着嗓子开口，语气却出乎意料的冷静，“认识陈绵绵吗？”
“也是你们欺负的对象之一，如果没有你们，她本来可以考个好高中，好大学，结果呢？因为程林还有他那些所谓的追求者，坐上了轮椅，被迫放弃中考。”
陈绵绵，他的同桌，也是为数不多帮过他的人，女孩的性子如她的名字一样，软绵绵的，说话声音很小，很容易脸红，学习很好，典型的“乖乖女”，但是却喜欢上了程林。
少女的心思是藏不住的，很快就被程林知道了，从此以后，陈绵绵就成了他们茶余饭后讨论的对象。
各种欺负她，各种言语辱骂她，在陈绵绵准备放弃时又给她希望，最后被喜欢他的女生推下楼。
当时没有摄像头，还是在一栋准备拆迁的教学楼里，进出的人很少，尽管有同学看见了，但是碍于女方那边的压力，无人敢说出事实。
学校也将这件事压了下来，对外称女孩是因为下楼踩空了。
宋易看向程林，语气淡淡，“前几日，陈绵绵自杀了。”
程林愣在原地，数秒后，才喃喃自语道：“......我只是觉得好玩。”
他做错了吗？
宋易接过他的话，嘲讽似的笑了笑，“是啊，你们只是觉得好玩。”
随后话锋一转。
“可你是帮凶啊。”
程林彻底愣了，有些恍惚。
他害死了一个风华正茂的女孩。
印象里看见他就害羞的女孩自杀了。
他身后的几位少年也呆愣在原地，他们从来不知道他们的所作所为竟然能害死一个女孩。
陈至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烟头烫到他的指间，才回过神，张了张嘴，最终说了一句，“抱歉。”
宋易没去看他，反而对着程林说道：“别假惺惺的难过了，你也别哭。”顿了顿又开口，“还怪让人恶心的。”
“你只要记住一件事，你永远对不起陈绵绵。”
程林已经听不到他说什么了，满脑子都是他害死了一个女孩，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被陈至拉走了。
等他们都走后，宋易原本紧绷的脊背垮了下来，强撑着笑，“不好意思啊，哥，又把你叫过来。”
宋易知道陈至，他下手狠，宋易不怕挨打，但是他不能让身后的兄弟跟着他一块挨打。
陈砚一直默不作声地站在他旁边。
乔舒听着他们的谈话，面上不显，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原来“喜欢”真的能害死人。
乔舒也说不上自己是什么感受，只觉得胸口处很闷。
她很难把现在的宋易跟以后清冷疏离的宋医生联想在一起。
她印象里的宋易永远穿着白大褂，带着金丝框眼镜，梳着一丝不乱的头发，干干净净的出现在人的面前。
乔舒看着不远处说话的二人，印象里二人在商业上游刃有余的身影跟此时他们的身影渐渐重合在了一起。
宋易虽然是医生，但是却经常跟着陈砚出入各种商业活动。
乔舒闭上眼，再睁开时眼里已经回归了平静，她将垃圾扔进了垃圾桶，不再看他俩，抬步离开。
她没有回家，而是去了书店，买了几本模拟卷正准备结账时看见前后女生都人手一本言情小说。
现在的言情小说都是玛丽苏霸道总裁狗血文，还没有流行一些校霸互相救赎文，连悬疑类的小说都少之又少。
乔舒心念一动，手一转挑了几本玛丽苏小说还有几本悬疑小说。
回到家，乔舒随手翻开一本，书名《霸道权少，小甜心哪里逃》
第一章写的就是女主被继母继妹下药，想送到老秃头床上，结果走错房间，去了男主房间，恰巧男主也被下药，就出现了阅文不让写的一幕。
后面就是男主醒来后，女主跑了，出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