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卓异每天都担心自己爆体而亡,因为他体内的能量过于强大,这使得母亲安阿圣每天都为他担心。
除了下雨天是在噩梦中醒来的,其余每天都担忧中醒来。所有人都有一脉,而他出生就有十三脉,任何一脉被打通都有强大的神力,他的其中三脉却在他两岁的时候被强制打通。对于别的异梦者来说,如果不提尊卑,活着是最容易的事情,也是最基本的权利,而萧卓异,每天早晨都庆幸又多活了一天。所有异梦者的寿命都是一百,却没有人了解萧卓异的寿命,就连已成仙人的忍者老头都无法看到他的未来。
因为自己不能像常人一样丝毫不用为自己的寿命担忧,却又不得不像村子里的人一样平凡的生活着,导致萧卓异讨厌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除了他的母亲和妹妹,还有每个夜晚照亮世界的皎洁月光,没有什么东西能入得了他的眼。
如果谁听到了他的遭遇,可能会感觉到他非常怪异,也可能,每个人都是一座孤单,在外人眼中都有很多不解之举。
黎明之后,不一定是黑暗,但黑暗一定会来临,我们只能勇敢地去面对。勇敢面对不一定能成功,但逃避,一定会失败。
我常常在想,我的父亲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每次下雨我都会做着同样的一个梦,在这个梦中每次他都会出现,可是他那么有安全感,我还是会觉得恐惧和心慌。虽然他的面容很模糊,却能感受到他强烈的王者之气。他为什么总要劝我多经磨砺?被母亲困在这个破村子里,又如何去多经磨砺和考验?萧卓异坐在后山咬牙切齿,磅礴的景色并未使他多看一眼。
远处一轮红日散发着金色光芒,高山流水都在太阳的照耀下褶褶生辉。照在这个十八岁的少年白皙的脸上时候,却显得略微暗淡。山峰上落寞的背影,并未引得一丝怜悯。萧卓异生下来就白,脸上的红色巴掌印,在他脸上犹为明显。
“母亲一向是个讲理之人,像她这种大家闺秀,怎么能对我下此狠手?都怪父亲,若不是我一出生他就不在,何必遭受这种窝囊之气。”萧卓异一向高冷,此时俊美的脸上却写满了对那个从未谋过面的父亲的抱怨。
“萧卓异,你到底要怎么做,才能离开这个破地方?”
“萧卓异,为什么母亲强制非要留在这里?”
“萧卓异,为什么母亲这么不愿意提及人人都向往的新都市?真不知道这个破村子有什么好的,连个名字都没有,除了一些破风景,也没什么稀奇的。新都市每年的考核,多少异梦者挤破脑袋都进不去,母亲却从不让我参加考核,真不知道我是不是她亲生的,这么毁我的前程。如果能够离开这里,让我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本来我都不知道自己哪天会从这个世界离开,还这么约束着我,大好河山,就这样白白浪费。”
“这个破村子没有交易,没有强者,对我而言连个羁绊都没有。”
萧卓异气冲冲的嘀咕着,似乎想把这辈子的话都说完。他十八年来,一向是个沉默寡言的人。
后山的景色如画,青山绿水,堪称人间仙境,是很多异梦者向往之处,却怎么都入不了他的眼。说来也奇怪,户籍在新都市,却从记事起,就和母亲还有妹妹生活在这个所谓的破村子里,拥有这么大的神力,无处发泄,萧卓异实在是不甘心,更何况自己每天都需要母亲帮忙维持生命,他恨透了这个世界的不公。对于离开这里,母亲也是从来一字都不提,每次他一提起,安阿圣就装作没听见。
山下的湖水像一面镜子,潺潺泉水声,婉转鸟儿鸣,都不能抚平他内心的浮躁和不安。
萧卓异坐在山坡上,手中拿着一个狗尾巴草,时不时含在嘴里一下,近一看,脸庞虽然白皙英俊,身上的放浪不羁中却流露出一种杀气,远远地就能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
微风起,蒲公英在黄昏的照耀下翩翩起舞,一个花瓣不小心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