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莺莺哪里见过这种如杀猪般的放血,两眼一翻直接昏了过去。
等醒来时外面早已挂起了一轮弯月。
微微抬手就觉得刺骨的疼。
心中愤恨难消,心中不停地咒骂。
贱人!贱人!居然敢放她的血,这王府中的人都是瞎了吗,也不知道拦着点。
“王嬷嬷!王嬷嬷!”
“夫人,您慢一点,这亏损的气血得补回来。”
刚进去的王嬷嬷就瞧见自家夫人正要下榻。
“哼,现在醒了倒是比之前装睡还难受,我算是看出来了,那贱人就是冲着我来的,以为这样就想吓退我,重回正妃之位,做梦!”
王嬷嬷心疼的看着脸色惨白的崔莺莺,支支吾吾的不知如何开口。
“夫人,那元佩佩说今日只是个开始,只要王爷不醒,每日都要放血。”
“什么?!”
崔莺莺只觉得一阵眩晕差点又昏过去,她被放了一次血就如此难受,要是天天这般还不得折她的寿。
好啊,想以这种法子弄死她,那她也不会坐以待毙。
“去,买头驴回来,要是她来放血,就把驴的血给她。倒时治不好王爷,看我怎么弄死她。”
王嬷嬷应下,可心里始终觉得有些不妥,这沈王爷对崔莹莹可是百般的呵护,什么人参,血燕,还找人剜心尖血。
可到了夫人这,就变成了驴血,叹息的摇了摇头,有些事不是她一个嬷嬷能管的,主子在她便在。
加入人血的汤药有股浓厚的腥臭味,端药的丫鬟好几次差点打翻。
放在了桌上就掩鼻离去,管家嘱咐过,这屋留一人便可,那便是元佩佩。
元佩佩端起汤药,捏住了沈慕白的下巴,迫使嘴巴张开,一小半褐黑的汤药顺着嘴边流出。
“喝吧,喝个够,这可是你心爱莺莺的血,想必药到病除。”
真是愚昧,当初还听信谗言以人的心尖血为药引,现在让他也尝尝是什么滋味,看看能不能治好。
元佩佩灌的太猛,床榻上的沈慕白剧烈的咳嗽起来,又咳出不少汤药。
元佩佩也不去擦拭,只是止住了流血的手臂后坐在一旁,手撑着头,浅浅睡去。
到了第二日,果然有人来问崔莺莺要血了,这次元佩佩没来,来的是一个丫鬟。
丫鬟胆战心惊,生怕侧妃一个不高兴责罚她,倒不是说崔莺莺有多凶残,但被人取血,这心情能好到哪里去呢。
崔莺莺正眼瞧都没瞧丫鬟一眼,关上门,嘱咐王嬷嬷去取驴血。
等元佩佩看到那碗血,不免一笑。
别人可能看不出来,但骗不过她的眼,这分明就是动物的血,动物血比人血粘稠,颜色更是偏暗,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动物,但这动作够快的啊。
已经想好怎么应对了,看来这崔莺莺对沈慕白的爱也不过如此,只放了一次血就找了替代品。
不过关她元佩佩什么事。
不管什么血,沈慕白照喝就是。
这日子一过就是七天,期间王大夫也被请来一次,直感叹神奇,沈慕白身上的红丘竟然消下去大半。
“敢问姑娘,这沈王爷得的究竟是何病?”王大夫虚心的求教。
元佩佩笑了笑,“应不是天花,许是得了一种极强的临疫。”
“临疫?”
“通俗一点就是突然爆发的疾病,原因不详,我也是以家师所教的法子,本着医者仁心试上一试,好在沈王爷福大命大。”
王大夫有些灰心,要是能弄清病症,记入在册,可是医史上独一无二的先例。
“要是姑娘有任何头绪可写信与我。”
“好。”
元佩佩记下了王大夫的地址,这御医以后或许大有用处。
回头看了看还未醒的沈慕白,心里发笑,哪有什么临疫,都是她随口胡诌的,能恢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