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布置着大红色的喜房中,崔莺莺缓缓睁眼。
她睡的很死,连梦都没做,闭上眼的一瞬间真以为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元佩佩手中的东西她从来都不曾见过。
瞥见了床榻旁的沈慕白,一下就啜泣起来。
“王爷,莺莺害怕,以为要一辈子都见不到王爷了。”
沈慕白满眼的心疼,不停的拍着崔莺莺纤细的后背。
“有本王在,这王府谁敢害你。”
说着还有意无意瞟了站着的元佩佩几眼。
元佩佩其实不想来,是沈慕白死死拽着她的手腕,要不是人多,她也得给他扎一针。
哭哭啼啼的崔莹莹见差不多了,才又缓缓开口,“王爷,既然我已是王府中的人,这中惯我定是要管理的,可是发现姐姐还在的时候,这账目上的……银两是怎么都对不上,所以莺莺好心找到姐姐,想让姐姐归还府中的银两,我不并没有说姐姐中饱私囊,要是姐姐自愿交出来,一切妹妹都当没发生过,可……。”
说到此处,崔莺莺捂着自己被扎的地方,一脸害怕的看着元佩佩,不停地往沈慕白身上缩。
“可刚说完,姐姐就恼羞成怒,还用什么东西扎我想要杀人灭口,怕是王爷再晚一会,此生就见不到莺莺了。”
沈慕白的脸色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双眸似乎要在元佩佩身上生生盯出两个大洞来。
“之前你假死还不算,知道莺莺醒后还要谋害她。好呀,之前看似柔柔弱弱,没想到如此蛇蝎心肠,我这王府岂容你这般作威作福,来人!家法伺候!”
什么是恶人先告状,这就是。
元佩佩冷眼看着他们一个哭一个怒,偌大的王府怎么就没有带脑子之人呢。
要是原主真私吞银两,还能混的这么惨?
冷冷的说道:“说完了吗?”
崔莺莺眼中含泪,低声啜泣,“王爷要不还是算了,也许姐姐是恨我,这些年来姐姐为了我腕了心尖血,但有什么可以冲我来,不应该这样对王爷,对王府。要是姐姐需要银钱,我给便是。”
沈慕白一直都知道他的莺莺是如此的善解人意,怜惜之下又抱紧了几分。
“莺莺怎可如此善良,我定不会让你受丁点儿委屈。”
转头再次看向元佩佩时,温柔不显,眸底尽显厌恶。
“只要你把府上的银子如数归还,我可以既往不咎,免除家法。”
“家法?王爷怕不是贵人多忘事,本人一介草民,何以动用王府的家法。反倒是王爷眼盲心瞎,仅凭几句话就要良民双手奉上银两,传出去就是欺压百姓!”
沈慕白一时愣住,完全没想到元佩佩会这样和他说话。
她眸中的淡漠与疏离,更是他见所未见的景象。
之前的她眼底那股爱意让他恶心,可现在却突然没有了,怎么这心倒是有点慌了起来。
沈慕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自以为是被气到了,直接站起凑近元佩佩,一字一顿。
“你可真厉害,这么多年欺瞒了我们所有人,说!还有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除了银两你肯定还拿了府中什么东西!”
崔莺莺看着快贴上的两人,虽然王爷是在质问,这这么近的距离始终让她心中不舒服,她决定再火上浇油一把。
猛烈的咳嗽几声,声音柔且弱,“王爷息怒,姐姐肯定是一时糊涂,姐姐你快说了吧,不然妹妹我也无能为力了。”
元佩佩像看戏一样来回扫视二人,一个没忍住,噗嗤笑了。
沈慕白一个恼怒,扬手就准备一个巴掌,“你怎么还有脸笑?莺莺这样对你,你却还想害她,当初要不是用你的心尖血救莺莺,本王才不会娶你。”
元佩佩止住了笑,扬起绝美的小脸迎着将要挥下的巴掌,眼睛亮的出奇。
“王爷家大业大,想必丢的的银钱不少,不如我们去府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