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琛看着手中的信笺,挥了挥手让落雨出去了。
“这赵瑞和夕月的战事本就在风口浪尖了,他还有心思来南岳做什么?”
慕容琛看了看即将大亮的天,又连忙起身回到内室,看着熟睡的苏语凝想起了季嬷嬷所言的话。
“王爷,娘娘本就底子弱,生产之时大出血,气血之上恐怕要比普通人多一些进补。若想让王妃恢复的生产之前的水平,至少要三五年的时间。”
慕容琛小心翼翼的坐在床沿上,大手握着苏语凝的小手,季嬷嬷的话虽然没有点明去,但是他明白其中的意义。
那日在东临初见她时,宋聿就已然对自己明说过,气血亏损,根本大挫。再多的补气血的药材,都不能让她恢复到平常女子的状态。
取针之后,上官静妍更是直言过,一年之后也许都不是最佳的状态,即便她身子恢复的再好,生产之时依然是一道险关。
那段时日自己在南境听着她喝补气血药的时候,心慌的不行。当时从田薇嘴里得知苏语凝的情况稳定,可以受孕的时候自己还是有些紧张。
对没错,就是紧张。
他实在不想用苏语凝的命去换一个孩子,可是看着她因为后宫那些闲言碎语,以及那些因为赵妍之事而有些抑郁寡欢的样子,自己一时之间陷入两难。
看着她第一次强烈拒绝自己的提议时,自己有那一刻是生气的,可是转念一想,她与自己成亲没过多久就闹出了那些事情,若是一味的拒绝,只怕会让她多想。
小心翼翼把苏语凝额角的碎发抚平,抬起手按了下被苏语凝枕酸的肩膀,轻声笑道;“你这丫头到是睡的很香。”
给苏语凝盖好毯子后,又在她额头上轻轻的落下一吻后,这才起身去了院子里。
院子里,慕容琛拿着长剑练了起来,连夜赶路的影越手上拿着的战报有些紧张。
看了看战报,影越咬了咬牙站在练习台下,躬身说道;“殿下,今早东临联合夕月出兵,以公主受辱为借口要求南岳给个交代!”
“陛下已经和使臣在进行会晤!”
慕容琛神情紧绷,“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这么突然?不是说陛下还没有要和东临开战的意思吗?”
“回殿下昨日,皇后娘娘小产了,是魏萱姑娘做的,安宁公主欲自尽之前被陛下拦住了,但是陛下盛怒之下挑了安宁公主的手筋……。”
慕容琛有些疑惑,这和前世情况有些相似又不相似。只不过那个时候,是因为苏语凝的身死,赵瑞想要发兵攻打,却被当时慕容博以不过是王府死了个无名无份的宫女,不值得双方如此大动干戈。
此事不久后,慕容博过世,赵瑞不知道为何旧事重提,当时自己只以为赵瑞只是为了要回她的遗体才会如此。
可是今日呢?赵妍本就林绥除名,以公主之名简直荒唐无稽……。
“还有什么情况?”
“只知道那位使臣很生气,要求给赵妍一个名正言顺的妃子身份,而不是让人以公主之名居住在后宫。”
“得寸进尺!简直荒谬!”慕容琛气愤不已。“先不说赵妍之前所做的事情多是狼狈不堪,现在只残害皇嗣这一点,她就不配!”
“既然他们要打,我们奉陪。告诉许尚书让他转告守军,严阵以待!”
慕容琛看了看没有打开的房门,心思有些惴惴不安。一旦开战,还不知道宫里那些长舌妇怎么说呢!可是不让她知道……。
苏语凝洗漱后抱着孩子时就发现今日氛围不太对劲,有些疑惑不解对着身后的白鹿问道;“发生了何事?怎么今日你们所有人都是这般?”
白鹿有些惴惴不安,眼神闪过一丝心虚,看了看面无表情的落梅,低声说道;“娘娘,宫里今早传来消息,东临联合夕月,以公主受辱之名欲出兵……。”
苏语凝一脸笑意的抱着团子,听到白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