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看刑部侍郎脚步急匆匆的样子,是出了什么事吗?”
慕容琛帮苏语凝整理着衣服的手一顿,“兵部尚书家姑娘没了!父皇中午在御书房大发雷霆,曲靖现在是风箱里的老鼠,两头难做!”
慕容琛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后继续说道;“父皇今日中午看到各地赋税的折子了。”
“只怕,今年的岁贡有人要遭殃了。”苏语凝刚要说什么,马车突如其来的颠簸让苏语凝险些撞到自己肚子,还是慕容琛手疾眼快的把人拉了过来。
慕容琛有些慌张的扶着苏语凝;“没事吧!”苏语凝稳了稳心神,“我没事!”
“影一你怎么驾车的!”显然是被刚才的颠簸险些伤到苏语凝这事,慕容琛很是生气。
影一隔着门,低声说道;“殿下,有人突然出现。”慕容琛听到影一的话后打开马车门。只见一个瘦骨嶙峋的老人,身后还牵着一个妙龄少女。那女子的脸虽然用灰掩盖住了自己倾城绝色,但是眉宇之间的顾盼生姿,远远的看上去让人心生疼惜。
女子见此径直跪地,连连磕头,“求殿下帮帮我们祖孙吧!徐大人意图强占土地,民女求告无门,求殿下开恩啊!”
慕容琛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冷声说道;“这种事情不找当地官府,反而当街拦本王车驾,惊扰皇室这个罪名你的担起吗?”
女子跪地哭泣,身边的老者颤抖从怀里掏出一个方帕子,声音略显颤抖的举着手中的东西,“草民是蔡家坡人,去年年前,徐大人就曾派人来过蔡家坡,让草民以低于市场价把地卖给他。”
“草民不肯,我那可怜的儿子和儿媳硬生生的被打死了!”
慕容琛下了马车,接过了老人手中的绢帕,一边看着上面的内容,又看了看跪在地上哭诉的祖孙二人。
“仅凭这个东西,你以为就可以告到一个经历三朝的太师!还是你们觉得本王仅凭着这些就能相信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太师会犯下如此恶行!”
坐在马车上的苏语凝,悄悄的撩起帘子看着慕容琛背影,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祖孙二人。想起中午慕容琛拿回的那些折子中,就有一道是参徐坤非法占地之事的。
苏语凝不禁有些疑惑,“夫君,这天色已经黑了,不如把二人安置一下吧!”又看了看周围,“万一他二人是真的有冤难诉呢!”
慕容琛转身看着苏语凝,又转身看了看跪地喊冤的二人,“这件事本王明日会和陛下商讨,影一,把人安置好。”
回到马车里的慕容琛看着手中用血写成的字迹,不禁有些嘲讽的说道;“你说这算不算响亮的耳光?”
“他最信赖的臣子,非法占地不说,甚至还有可能勾结外敌!他却还在惦记着该如何打压自己儿子!”
苏语凝握着慕容琛的手,轻声说道;“殿下,还是让影越去蔡家坡走一趟吧?我总觉得这也太巧合了。”
“我也是在想这个问题呢!我们刚把非法占地的案子提上去,这证人就这么送到我手里了,怎么会有如此巧合?”
苏语凝眨了眨眼睛,“那姑娘的脸上虽然用灰掩藏了真实样貌,可是眼睛还是很好看!顾盼生姿的,我看的都有些动心了呢!”慕容琛看着苏语凝的样子,有些忍俊不禁的说道;“我们囡囡这醋吃的可真是有点可爱了……。”
慕容启一身便服在王府中下着棋,看着自己右手边的秘折,不禁有些疑惑,“你觉得会是谁?”
慕容琛一身夜行衣的坐在慕容启对面,拿起白棋放在了黑子旁边。他是等苏语凝熟睡之后悄然出府的。
“皇贵妃意图破局,柳贵妃意图保命!现在的徐坤更是因为太子妃的死更是耿耿于怀。兵部尚书的姑娘也莫名其妙的死了。”
“可是,如果是老七的话,他推出徐坤,他犯下假币案可就藏不住了!”
慕容启拿起旁边的黑子放在棋盘之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