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将军,被父皇辜负的女子,岂止一个沈皇后!”
“十弟的母妃是夕月的贵族之女,可是结果呢!还不是为了安抚前线将士说杀就杀!只因为十弟冒死求情就被他认为勾结外敌而斩草除根!”
“沈将军,你觉得你现在去和父皇说二哥的事情,沈家军和还有二哥的下场又会如何?”
“淮恩,你镇守东临与南岳边境,你应该是最清楚不过的!军饷,粮食哪一个不是卡上一卡的。”
“你所谓的为了二哥来责备我,简直无稽之谈!我不过是他为了他的皇位平衡朝局的棋子罢了。”
“他怎么也说是陛下亲子,如果不是因为你,怎么会被扣上克妻的帽子!”沈淮恩愤怒的说道。
面对沈淮恩的无端指责,慕容琛恨的咬牙切齿道;“声东击西,父皇真正的目的就是想用二哥来平衡朝局!”
“本王的婚事,他为何一直不敢违背自己诺言。因为他怕,他怕的是兵权旁落,却又不得不用本王!”
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沈淮恩刚才嚣张的气焰这听到慕容锦的话之后也沉静了不少。
深吸一口气,看着慕容琛道;“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慕容琛也深吸一口气,“你只需要继续和我不合就好,但是朝堂之上,不要提二哥的事情,不然难保父皇不会对沈家下手。”
站在一旁的苏语凝强忍着眩晕,握着慕容琛的手勉强勾起嘴角,看着沈淮恩说道;“将军,不要把帝王的愧疚,当成你可以肆无忌惮的砝码。”
沈淮恩定睛的看着苏语凝,嘲讽的说道;“四殿下还真是厉害,居然让自己的后院参与朝政之事!”
“本王的事情对于王妃没有隐瞒!”
慕容琛似乎也是察觉到苏语凝的情况,嘴角微微一笑,“沈将军,现在是一致对外的时候,不要因为某些人的挑拨把二哥和沈家军搭进去!”
“也请沈将军暂时隐忍,过不了多久二哥身上的那些谣言,就会烟消云散。”
慕容琛目送沈淮恩离开后脚步飞快往房间走去。
心中对慕容博的怨恨也愈发增多,自己在出宫的路上,无意间看到一个内侍。不巧这个内侍,他记得。慕容博身边内侍张德海的干儿子。
自己看到内侍之后,想起前世苏语凝过世之后,曾经传出一段传言,“听说陛下想让四殿下立正妃,可是因为那个不清不楚的女子连累四殿下,陛下为此曾经秘密召见过那个女子,训斥了很多次……。”
可是,这些谣言在一夜之间因为天子的手段变成了一种传言。
如果前世让苏语凝能如此选择的人是慕容博的话,似乎一切都说的通了。
她明明那么喜欢孩子,明明那么想冒着生命危险也要生下孩子,但是不知何时又突然选择用那种方式离开,也说的通了。
自己的父亲亲手逼死了她,也因为自己的原因,让她没有选择活下去的勇气。
所以前世,夕月也好东临也罢乃至于南岳都不曾知道玉玺和那份地图的下落……。
自己现在不得不佩服苏哲的谋算,苏语凝在玉玺和地图尚有一丝寻找的希望,苏语凝若不在,地图和玉玺会随着苏语凝离开而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另一边,苏语凝端着一晚黑漆漆的安胎药,眉头紧皱。她不是不想喝,可是每次药碗到嘴边,就控制不住的干呕,这让田薇也是一时束手无策……。
落梅也是略显担忧的看向眉头紧皱的田薇,二人刚才给苏语凝诊脉之时心也一直不落地。
尤其是田薇,想着自己袖口处握着的紫色瓷瓶更是胆战。
紫竹林的秘药,孕妇需要吃一个月,但是又因为自家小姐离开前说过,这瓶药最好在三个月后胎像稳固后服用。胎像稳固之前用此药,倒不是危险性极大,而是这个王妃身体本身底子薄,恐怕服药之后会如同今日这般厌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