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有一个要求。”母亲道,“等你十六岁了再去做,到时候我绝不会阻拦你加入平等会。可你现在更应该做的是学好知识,因为只有掌握了知识才能更好的斗争,而不是一身蛮力做无意义的事情。”
康拉德抵触心理很强:“我现在就完全可以边学习边做事情!而且我做的东西并不是毫无意义!现在平等会的那些理念那些思想需要让更多人知道,我可以画画、写东西传播出去帮助更多人意识到这些!”
“今天就有好几个像你这样的孩子被当成是平等会的人,被处决了!”父亲没忍住,又上前叫道,“可你们明明什么都不是!只是一群一厢情愿的孩子!”
“我迟早会成为平等会的成员。”康拉德没和父母再争论下去,快步上楼。
“我会和学校请一个长假!从今天开始你哪都不许去!就给我待在家里!等外面什么时候安全了,你什么时候再出去!”父亲冲气势汹汹回卧室的康拉德吼道。
“您没有权利剥夺我的自由!”
“你跟我谈自由?!”父亲上了楼,一把将康拉德推进了卧室里,随后将门锁上,“等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跟我谈!”
康拉德试着开了开门,发现纹丝不动。
他想到今天阁楼里学习班的人心惶惶,触摸着被父亲亲自锁上的房门,一时间没有了大喊大叫,捶门踹门的力气,而是环顾自己凌乱的房间。
自己究竟能做些什么?
难道学习班真的要解散?
难道自己真的要在卧室里待很长一段时间?
“康拉德,你不要生气,我们都是为了你好,这一点你无需怀疑。”母亲来到了门前轻声说着。
“我没事,母亲。”康拉德靠着门道。
“你饿了吗?”
“我不饿,您回去吧,有事我会叫您的。”
“好……希望你能理解我们。”
康拉德回到床上躺下,双手枕在脑后,无神地望着天花板。
那些慷慨激昂的宣言内容在他脑海里不断浮现。
“我不能躺在这……”康拉德喃喃自语。
慢慢的,他的双眼重新有神,腾地从床上坐起看向了窗户。
虽然父母将门锁上了,但是因为他的卧室在三楼的高度,所以窗户没有进行封闭。
“我得去找平等会的人,我得加入他们。”康拉德下定了决心要正式成为平等会的一员,不管这个目标有多么难以实现,他都要去做。
……
晚上,康拉德的母亲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把最好的一部分拿给了他。
“康拉德,你还在生我们的气吗?”母亲敲了敲门,询问康拉德。
但里面没有回应。
“康拉德?”
“康拉德?”
里面安安静静,母亲察觉到不对劲,将饭放下,用钥匙打开了门。
映入眼前的,是空无一人的卧室和敞开的窗户,她心里咯噔了一下,强撑着身子来到了窗前,只见床单被撕扯做出了绳子,绑在了床脚顺着窗户顺到了地面上。
“天呐……”想到晚上实行宵禁,康拉德无处可归,母亲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
莱泽因一处府邸
前议会成员西奥多子爵在仆人的侍候下更衣,旁边的夫人黛芙妮一脸幽怨。
“现在总统阁下解散了议会,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那帮老头子又是怎么想的?”黛芙妮担忧着他们的未来。
“还能怎么想?当然是想办法夺回权力,不然整个布列西就要成为弗朗索瓦一个人说了算的帝国了。”西奥多子爵换好衣服,轻轻抱住了黛芙妮。
仆人们默不作声地退去。
黛芙妮挣脱开了西奥多子爵:“那你们难道就没有什么行动吗?”
“怎么行动?财政军权都握在了弗朗索瓦的手中,我们现在几乎没有有效的手段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