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漏,就算洛素仪不理解虫人研究计划,她也能将其记忆下来。
洛素仪都不知道虫人研究计划,以及巴布亚新几内亚军方对虫人研究的各种数据在他的脑子里待了多长时间,这些干巴巴的实验数据都快把祝施久给折磨疯了,强迫自己背下来,还要每天回顾一遍的感觉着实不太好受。
随着时间的推移,洛素仪不再挣扎。
她的脸不红了,反而是一阵精神恍惚走神的模样,她根本没在听祝施久说什么,纵然祝施久的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地刻在了她的脑海当中,但她思考的却根本不是祝施久所说的文字内容。
十分钟过去了。
……洛素仪攥起了拳头,面无表情地默默听着祝施久的话。
二十分钟过去了。
……洛素仪眼角微微湿润,双眼都被模糊了视线,尽管努力想要仰起头来,但一颗豆大的泪珠还是从眼角渗出,滑过脸颊狠狠地砸在了自己紧攥成拳头的手的手背上。
耳边传来祝施久呼吸的温度在她的感受中全是冰冷,连心脏都在默默绞痛。
祝施久见到洛素仪流泪的模样,他的双眼中浮现出一丝挣扎,但咬了咬牙,还是将脑中的记忆复述了下去。
三十分钟过去,祝施久停了下来。
此时的洛素仪早已泪流满面。
祝施久松开了禁锢洛素仪的手。
“你在利用我,对吗?”
洛素仪的泪眼盯着祝施久,她已经完全明白了,祝施久根本不是喜欢她,而是想要利用她。
她的超忆症在她看来是折磨她多年的梦魇,却被祝施久看作了是可以利用的工具。
她身上其他所有价值,都没有一个超忆症重要。她这个人在祝施久眼中,只不过是超忆症的附属品。
面对洛素仪的质问,祝施久沉默了。
洛素仪擦了擦眼泪,站了起来,抽噎着道:“我……我先回去了。”
“等等,你……你还好吧?”
祝施久下床追上去,他承认,他现在有点后悔了。
洛素仪却一边单手擦着眼泪,另一只手胡乱地摆了摆手,阻挡了祝施久的前进:“没关系,我没事的……你好好养病吧。我、我还有事……拜拜,明天见,我会再来看你的……只是我现在心情很乱……抱歉。”
病房的门被洛素仪一把推开,她逃也似的跑了出去,祝施久伸出手去,却只抓到了落在空中的一滴眼泪。
就在祝施久茫然之际,厕所的门被打开,祝施久失神望去,端着笔记本的傅司都出现在他的眼前。
傅司都推了推眼镜,看向病房门口。
“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的建议是……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