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假象她就真的信了。
正所谓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周小果委婉道:“你们太客气了,我刚来,以后一定会有很多不懂的地方,少不了麻烦大家,到时候别嫌我啰嗦就行了。”
那两位一看就是混迹公司很久的老员工,懂得适可而止。见周小果态度坚决,便收回了礼物,并且许下了以后有事找她们绝对义不容辞帮忙。
到了办公室,周小果坐在办公桌前,没有欧阳圣泽的吩咐,倒显得有些茫然了。
不一会,有人打来电话,周小果接听。
“果儿啊,你爸住院了,你快来吧,晚了你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继母在电话里焦急万分,好似周小果的父亲正在与死神牵手,多一分钟都有可能阴阳两隔。
周小果脸色顿时惨白,慌里慌张挂断了电话,直奔市里最大的医院。
到了医院,周小果的爸爸正在病房休息,但却并未像继母所说的命悬一线。
她很气愤,斥责继母,“妈,你知不知道我在上班,你这样我会很担心爸的。”
“你爸真的有危险,如果我不这样说,你会来吗?”继母神色焦急解释,但又不得不告诉她真相,“医生说必须在两天之内动手术,否则颅内的肿快会导致缺氧窒息死亡的。我们家的条件你也知道,你爸倒下我们就断了经济来源,医生说,手术费要七万块,家里的存款不多,只够后续住院的,你想想办法吧。”
周小果呆立在病房门口,七万块钱不是个小数目,她一个打工仔至少要一年半的时间而且还要不吃不喝才能攒够。父亲倒了,正如一座山塌了。
继母无业,弟弟上高一,这一切的一切来得太突然,半年前周小果和父亲赌气在没回过家,如今望着病床上苍老的父亲,所有的怨都已经不复存在。
骨肉至亲,血浓于水,这个世界上有父亲在便还有家,周小果轻声道:“手术费我来想办法,你告诉医生,我明天来缴费,后天给爸做手术。”
说完,周小果整个人像是一副没了血肉的傀儡离开了,继母只是摇摇头,并不对她抱有希望。
地铁里,周小果倚靠在进出门口附近的栏杆上,她知道,就算把自己卖掉了也不值那个钱,但父亲的命比什么都重要。到了必要的时刻,哪怕是没了尊严,没了人格,只要能救下父亲,自己都会尝试。
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因为她擅自离开工作岗位,办公室里的欧阳圣泽雷霆大怒。昨日整理好的文件被他摔的满地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