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国近些日出了桩大好事儿。
菀帝要迎娶花国师同温丞相过门了。听说那聘礼,十个十进的院子都装不下。
这话也不知道怎么传的,没几日就传到了花芜耳朵里。
夏风缱绻,吹得摘星阁门前的花圃晕开阵阵香甜。
阁楼中,容貌妖娆,身段清瘦的男子懒散倚在贵妃榻上,他手中执有一柄粉缎烟绸折扇,随着手腕晃动,轻轻扇着小风。
“如今这市井流言越传越不像话了。”男子摇着扇子轻笑,抬眼往空荡荡的院子里瞧了去,“要过门是真的,只是那聘礼可是一件都没有呢。”
小厮听闻这话,打趣笑笑正要搭腔,忽然就听到门前传来了一道娇嗔嘟囔声。
“人家这些日忙得死去活来的,这不是一腾出空子,就来给花花送聘礼了么?!”
小厮对着来人行了跪拜之礼,“女帝金安。”
说罢,极有眼力见儿给二人腾出独处的时间来,还细心将屋门给阖了起来。
“花花~”少女穿着赤金女帝朝服,从头到脚尽是威仪,只是在瞧见贵妃榻上的男子时,俨然成了个满眼澄澈还喜爱撒娇的小姑娘。
姜菀挤到花芜身边,小脑袋钻啊钻,愣是挤进了他怀里。
“兔崽子又是来折磨人呢?”花芜把她拎出来,对着那薄粉的唇瓣轻咬一口,“这还没成亲,天天往人家怀里钻像是什么样子?要是被人瞧见,就该说本国师不守男德,拉着女帝白日宣...”
后面那个字花芜没说,不过姜菀也是懂的。
她微微脸红,瞪了他一眼,“都穿着衣裳呢,宣什么宣!”
花芜“哦”了声,意味深长,“难道菀菀是想不穿衣裳了?”
“花花!”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花芜将人重新搂在怀里,问,“这几日不是忙得厉害么?怎么还有空来瞧瞧我?”
“人家来给你送聘礼啊!”
聘礼?
花芜眼睛一亮,来了兴致,“什么东西?”
提起正事,姜菀推开花芜从他怀里坐了起来,然后解开自己的外衫,小手往里掏去...
“菀菀!”花芜忙抬手,把那正给自己宽衣解带的柔荑给压住,“你这般做,对温子期同景召是不公平的。”
姜菀莫名其妙看他一眼,“什么公平不公平,这聘礼你们仨人都是有的。只不过我给的东西不一样罢了。”
花芜,“??”
什么叫给的东西不一样?
难道他舒服的是一个地方,温子期和景召舒服的又是另一个地方?
在花芜胡思乱想之际,姜菀从内兜里掏出了一个玉葫芦瓷瓶出来,“这东西太过宝贝,所以我就往里藏了藏。”
花芜瞧瞧那瓷瓶,又去瞧姜菀,“你给我聘礼原来就是这个东西啊?”
“不然呢?你以为是什么?!”
姜菀狐疑打量着花芜,见他眼风直勾勾落在自己衣衫凌乱的胸口处,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你个骚狐狸!”
花芜很是无辜,“谁叫你当着人家面宽衣解带呢...”
姜菀气得磨牙,“我可是女君,要是想办你,也是先脱你的衣裳。”
某狐狸笑得风情万种,手中折扇一摇一晃,“何必麻烦,只要女君一声令下,人家脱光光,还乖乖躺好~”
论耍嘴皮,姜菀自知在花芜口中讨不了好。
她干脆不接他话茬,把话锋一转,“这东西我炼制了好久,不打开看看?”
“什么东西神神秘秘的?”花芜,“不会是个大力金刚丸吧?菀菀就打算拿这东西给人家当聘礼?这可一点儿也没诚意,弄来弄去,聘礼到最后也是进了你身子里。”
姜菀脸红透了,装作听不懂。
“这是?”花芜把白玉葫芦的瓶口给打开了。
里头是一枚浅翡翠色的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