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白天至黑夜,又到第二日三更。
福临都记不清菀贵嫔寝居之处要了多少水。
他守在门外,屋中旖旎之声,算是听了一天一夜。
哎呦喂...最后那菀贵嫔娇声都喊哑了啊!
看不出来,帝君虽有旧疾缠身,可分毫不妨碍...那功夫。
他记得,送水的时候,床褥也还换了两遭。第二次抱着床褥出来时,那褥子都湿透了...
...
若不是要上朝,扶湛还真是不想从这温柔乡里出来。
福临来喊的时候,他拧了下眉,朝着帷幔外低声冷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吵了?”
福临缩了缩脖子,“...”
他喊帝君上朝,不一直就是这么个声音么?
扶湛将脖颈上缠着的玉臂轻扯下来,慢慢又放进软被里。
他刚动了动身,腰就又被那玉臂环住。
身旁,娇香软玉朝着他挤过来,“帝君~”
美人娇声颤颤,有些许哑。
“醒了?”扶湛揉了揉她的发顶,笑着轻哄,“再睡会儿,我让福临用午膳时再喊你起。”
福临听着自家主子爷这温声哄慰,差点儿腿软给姜菀跪了。
这...这难道就是铁树开花后的模样?
他好生不适应!
“帝君今日歇着吧,别上朝了~”姜菀仰着脸朝着上首男人撒娇,她觉得不够,还用脸颊去蹭他的胸口,想把人留下来。
“乖,晚上再陪你玩。”
姜菀不动声色挑了下眉。
这个“玩”是她想的那个意思么?
媚眼一勾,小手钻进被子里,在那劲瘦的小腹处画着圈圈,指腹摩挲...
“那人家就等着帝君,晚上过来陪人家...玩~”
尾音颤着落下,姜菀就觉得胸口微疼,像是什么东西被人拿捏住了。
扶湛将腰侧的女人捞起来圈在怀里,他轻咬她的耳朵,嗓音低哑带笑,“真是妖精,还是个喂不饱的妖精!”
福临腿更软。
心里暗暗腹诽...怕不是帝君您才被妖精附了身吧?
没等福临稳住心神,帷幔后,女人娇声软语的一句话,更差点把他送走!
“那晚上,人家想在上面玩~”
...
等姜菀起身,福临已经拿着晋位圣旨在她殿前等候多时了。
那是册封贵妃的圣旨,镶金带玉,好不尊贵。
若寻常女子看到这圣旨,怕是都要喜极而泣,乐得合不拢嘴了。
可姜菀去领旨之时,只是悠悠然施了礼,表情与寻常无异。
那模样,就是活脱脱宠妃的姿态。
不过福临想了想...人家现在可不就是宠妃嘛!
一想到这儿,他满脸堆笑,狗腿子的不得了。
“贵妃娘娘,边关告急,帝君在御书房和几位大人商量要务,怕是得晚上才能过来陪您。”
撂下话,福临小心翼翼地掀着眼皮儿朝美人面容上看去,想找到一丝不悦、或者是气恼。
可让他失望了。
美人懒懒打了个哈欠,就回他三个字,“知道了。”
话落,柳腰一转,就又进了屋。
扶湛不在,姜菀也乐得清闲,能抓着时间多补会儿觉。
昨夜,她可是被折腾惨了...
谁能料想到,人前清心寡欲的帝君,要她的时候是多么凶烈。
食不知味,只有竭尽掠夺...
不知不觉到了深夜。
姜菀躺在床上,身上只穿着亵衣,再无多物。
倏然,雕花折子门从外被人轻轻推开。
来了?
她正准备起身去迎,但却对上一双猩红阴桀的眸子。
像是身受重伤的猛兽,满目疼痛。
她唇瓣顿了顿,才慢慢开口去喊,“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