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斗得酣畅淋漓,他还是头一回遇到刘清柏这等剑术高手,风清扬厉害则厉害,但当时他剑术低微,感觉不到风清扬剑招中的精妙之处。
刘清柏却是正好,他是剑宗大弟子,剑术自是高强的很,剑招会的也多。光这一会,刘清柏已经连换好几路上乘剑法。
这些剑法有的攻势凌厉,有的招数连绵,有的小巧迅捷,有的威猛沉稳。但不论他如何变招,岳不群总是对每一路剑法应付裕如,竟如这几路剑法都是他从小便拆解纯熟一般。
风清扬在一旁看着频频点头,这“独孤九剑”是敌强愈强,敌人如果武功不高,“独孤九剑”的精要处也就用不上。
刘清柏与风清扬相比自是不如,但是对上岳不群却是刚刚好。
岳不群在刘清柏激发之下,将“独孤九剑”中一些奥妙精微之处,发挥得淋漓尽致。
再拆几十招,岳不群出招越来越是得心应手,许多妙诣竟是岳不群从来没有领悟过的,遇上了刘清柏的精奇剑法,岳不群心中自然而然的生出相应招数,与之抗御,旁观众人不明所以,唯有风清扬瞧出些端倪。
刘清柏连换数种上乘剑法,却始终摆脱不了被动的局面。他越打越是绝望,心渐渐沉了下去。
岳不群斗到兴头上,长啸一声,长剑次第刺出,剑光笼罩了刘清柏全身,刘清柏周身上下都处于岳不群剑光威胁之下。
刘清柏挥动长剑高接低挡,奋力防守,步伐渐乱。
却见岳不群剑光大起,连攻十招,十招刚过,岳不群一个闪身跃出了战圈,他双手抱拳,说道:“刘师叔,承让了。”
但见刘清柏衣服前胸上出现了一个剑孔,正是岳不群留下的。
刘清柏长叹一声,苦涩的说道:“岳师侄技高一筹,师叔败了。”
此言一出,剑宗众人都感泄气。
这岳不群击败刘清柏等三人,分别展示了岳不群剑术、速度、内力上的不俗成就,对剑宗众人等于是全方位的碾压。
剑宗众人任何一样都及不上他,出来与他放对等于自取其辱。
更何况连刘清柏都败了,他们这些人都不如刘清柏呢,上去也是于事无补。
看到如此情形,剑宗诸人不免都产生一个念头,难道今日咱们剑宗这一支就将永远消失在这华山之上了吗?
赵玄成紧了紧手中长剑,欲待下场。
张清柳忽然说道:“风师弟,我华山剑宗一脉的希望,就着落在你的头上了。
风清扬本自站在一边观战,见张清柳点到自己的名字,不由问道:“什么?”
张清柳道:“这姓岳的小子武功高强,剑宗众人都不是对手,唯有风师弟才有胜他希望。”
“希望风师弟出手,战败这姓岳的小子,帮我剑宗挽回局面。”
风清扬摇头道:“我已误伤了宁师兄,怎么能继续对他的弟子出手?”
张清柳厉声道:“风清扬!你是剑宗的一份子,如今剑宗大难临头,马上就要被人赶出这华山了!你如再袖手旁观,剑宗师兄弟们都将死无葬身之地了!”
风清扬心中本对剑宗气宗以谁为根本、谁为枝末的说法不甚在意。
他只是喜欢剑术,对那些争论向来不感兴趣,只要别人不来打扰他练剑就成。
他师父王玄锋虽然身在剑宗,但平日里行事却向来不偏不倚。
而他风清扬更是与气宗宁清侠等人交好,所以对剑气双宗相争的残酷性不甚敏感。
如今听得张清流点醒才飒然一惊,此时的气宗和剑宗已经是取虎难下,谁也没有退路了。
赵玄成默然无语,他刚才看的分明,这岳不群内力、剑术、速度尽皆不弱,他对上岳不群并无太大胜算。
万一他赵玄成战败,剑宗便将落入万劫不复的镜地,场上二代弟子中唯有风清扬能和岳不群战上一战,剑宗所有的希望就在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