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侠道:“瞧这情形,此人不会领情,岳小哥要小心了。不过也难怪,他一个江湖高手,却被你一个不会武功的人耍的团团转,难免记恨于心。”
风清扬走了过来,说道:“岳小哥儿刚才所为,我们都听在耳里,可是当时木高峰在内,我们在外,稍不留神,你们就会被木高峰拿为人质,所以只能干着急。”
“还好岳小哥机敏,计擒了木高峰,只是我还有几处不解,岳小哥能否解惑?”
岳异答道:“风大侠但说便是。”
风清扬问道:“岳小哥让木高峰按那几个穴位,有什么说法不成,为什么木高峰一按之后就深信不疑?”
岳异说道:“其实说来不值一提,人体精血整日在人身穴位运行不断。”
“在亥时,精血在期门和后溪运行最为活跃,子时则是殷门和足三里,在精血运行最为活跃的时候按下穴位,等于截断精血的运行,当然疼痛难忍了。”(此为杜撰)
风清扬依言按了下殷门和足三里,果然如岳异所说,不由得大为惊奇。
宁清侠问道:“岳小哥学过医术?”
岳异道:“幼时曾蒙一位异人传授,可惜那异人要事在身,未及教授武功,否则若我有武功在身的话,对付木高峰就不用这么大费周章了。”言下之意,对没有武功这事颇为遗憾。
其实这岳异前世出身中医世家,这些知识是其前世家传,穿越以来用上了。此时听风清扬问起,便随便杜撰了一个异人,将他们糊弄了过去。
宁清侠心中一动,听言语这少年仿佛有学武的心思。
心想这少年冷静沉着,又睿智机敏,实在是一等一的武学胚子,虽然年龄大了点,有点可惜。
但本门有数种功夫可以弥补根基不足的问题,那点年龄差距便可以忽略不计,兼且救了阿漓,更妙的是他是一个秀才,说出去大有面子。心下已有了收徒之意。
宁清侠注目岳异,似有所思。
宁夫人和宁清侠夫妻几十年,哪里不知他心中所想,当下向风清扬使了个眼色道:“这驼子含恨而走,几日内难免回来报复,这里风师弟先借住几天,木驼子不回来寻仇便罢,回来风师弟便一剑杀之,也好替岳小哥绝了后患!”
岳异摇摇头,道:“既然放了他,又何必再埋伏他?木高峰再来,躲开他便是了。”
他这话属实有些僭越了,他自己可以不计较,但是木高峰大大落了华山气宗的面子,华山派却不会与那木高峰干休。
但华山派诸人念他救了小姑娘阿漓,又不是个江湖中人,对他有些容忍。
风清扬道:“世间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你救了阿漓,我们大家都承你的情,若你被木高峰害了性命,反倒是咱们华山派的不是。”
“这木高峰掳走我华山派门人,当面折辱了我华山派,岂能容他在外逍遥自在?”
“我观你行事颇有豪侠之气,正是我辈中人。不如这样,让师兄收你为徒,你加入我华山派,学成武功之后自去处理与木高峰的恩怨。”
“如此一来,既可保你安全,又可全我华山颜面。外人说起来也只会称赞我华山弟子智压木高峰,为我华山添光。岳小哥意下如何?”
宁清侠故意道:“清扬说的什么话,这位岳小哥秀才出身,将来考中举人便一生衣食无忧,怎会跑来江湖过这朝不保夕的生活?”
岳异本就有心学武,风清扬此言更是正中下杯。听了宁清侠的话语却有些吃不准宁清侠的态度。
但听岳异斟酌道:“华山派威名赫赫,宁大侠武功高强,小生自幼便对华山派众高人心存敬仰。”
“小生万分愿意拜入宁大侠门下,就怕宁大侠嫌小生资质愚钝,年纪也大了些,不肯收录。”
宁夫人笑道:“你救了阿漓,等若救了我全家性命,更何况我们也不能放任木高峰害了你的性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