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从脸上扒拉下一层层血肉来。
再看那窗口前,已是多了一大滩腥臭的黑水。窗棂被黑水腐蚀的“嗤嗤”作响,显然是极为厉害的毒药。
宁先生伸手接住宁夫人,迅速在其身上拍打几下,解开了穴道,然后一脚踹开茶馆大门,冲出门去。但见炊烟袅袅,艳阳高照,却未曾见得半个人影。
身旁宁夫人也掠了出来,大喊道:“阿漓!阿漓!”连喊了数十声,却哪里有人答应?
宁先生阴沉着脸看着走出门来的魔教众人,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年轻人见状道:“宁大侠,我若说那戴斗笠的驼子不是我的人,你信也不信?”
宁夫人大怒道:“那驼子不是你们的人又是谁的人?师哥,我们拿下他,去和那驼子换人!”
年轻人道:“宁夫人何必自欺欺人,如果那驼子是我的人就不会动手抢人了,更不会用毒毒伤我们的兄弟了。”
宁夫人骂道:“你们魔教邪里邪气,谁知道你们怎么想的,刚刚你不是也杀了自己的同伴吗?”
年轻人摇头道:“宁夫人,我要是你,就赶紧找人来搜寻,时间耽搁得越晚,就越没可能寻到人。”
“你!”宁先生挥手止住宁夫人的怒骂。正言道:“他说的没错,师妹,你赶紧上山,找风师弟他们下山来寻人,我在这里左近再找找,希望不要跑到山里去,那样就难找了。”
宁夫人急道:“师哥,我如果一走,他们又来对付你怎么办,你的伤……”
宁先生道:“我的伤势无碍,就这几个魔崽子,还真没放在我眼里。”
“时间对我们窘迫,对他们更是窘迫。如果你和师弟们赶回来他们还没走,他们就有全军覆没在此的危险,所以你就放心,他们急着离开,不会把我怎样的。”
宁夫人含恨瞪了年轻人几眼,转头向东急奔而去。
年轻人目送宁夫人远去,抱拳对着宁先生道:“宁大侠,我们也告辞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若冷某将来武艺有成,必会登门讨教,以雪今日之耻。”
宁先生忧心如焚,没去理年轻人,只挥了挥手。
年轻人笑笑,和魁梧大汉等三人一起往北走了,其他人则在那个瘦高个的带领下往南而去。
走过了十来里,年轻人一行人入了山,进入一个山坳,再穿入一个树林,林中有个小屋,四人进了屋,在屋里寻找到备下的衣物各自换上。
换好后,四人沿山路上了山顶,但见云海茫茫,承载群山。众人心胸为之一阔。
年轻人伸手揭下脸上面具,面具下是一个面目冷峻的男子,年纪不超过三十岁。
粗豪大汉看着年轻人愧疚道:“冷禅师侄,今天是师叔拖累你们了!”
年轻人也就是左冷禅摇头道:“不干师叔的事,是冷禅的错,想不到,那华山宁先生内功修为竟然如此高强,几乎可以追上他师父郑玄机了,恐怕比之少林广慧禅师、武当青松道人也差不了多少。”
“他们华山派剑宗还有个风清扬,剑术高强,也是一等一的高手。上天何其偏袒华山!”
“冷禅说的不错,”讲书人说道:“咱五岳剑派中实力以华山派居首,我嵩山派次之,余下恒山、泰山和衡山皆不足虑。”
“想要拉下华山派,不能力敌,只能智取。”
“这次伏击,看似失败,但一来初窥华山气宗虚实,二来也算给华山气剑两宗埋下一颗钉子,三来证明影子还是心向我派,也算达到目的。冷禅做的很不错。”
旁边粗豪男子和魁梧大汉听得一头雾水。
左冷禅笑笑道:“师叔别往我脸上贴金了。左右不过是埋下了颗种子,到底能不能成,还得看将来,更何况此役还折损了一个棋子。”
“近几年间,我嵩山派还是需要继续韬光养晦,凡事以华山派马首是瞻。”
说完,左冷禅肃容道:“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