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正正,充盈浩然之气,陈老夫子可是实在实在的十级儒圣,家传宝物自然不可能是妖邪之物。而今如此变化,当是神物无疑,确实切合神玉这个说法。
秦嫂大大松口气,既然是神玉,那自然只有福缘,不会有什么坏处的。
“至于神玉两分,这个两分说法,却不知陈塘兄可有见教?”
陈塘愣了愣,也是啊!神玉固然是神玉,怎么就两分呢?刚才不是完整的一块么?难道还有一块?一块圆玉,所谓另一块该是什么模样呢?
陈叔皱着眉头思索,毫无结果:“我在陈家,也是那时第一次知道这传家之物,其他的倒也不知道,也未曾有所闻。这块玉十余年我放在身边,却没有什么异象的。”
这也在理,陈塘终究不过是陈家忠仆,如此神异的家族至宝,不要说陈塘,只怕偌大的陈家,也只有大师范才知道吧。
“这也无妨,以后自然会明了,大致就是还有一块的意思。既然掌门师兄有一遇再遇的说法,那自然是会见到的。”道士毫无责任感地解说:
“至于一遇而兴,今日就是应验了。”
众人点头,可不是吗?对于陈乐山来说,就是第一次遇到这块玉,然后就发生神异的景象,虽然不明所以,既然有个兴字,但绝对是大好的福缘,只是不知道具体咋回事,终究是陈家隐秘,这事却也不适合再细究。
秦嫂有些迟疑:“那个最后一句怎么解?”
再遇则…。这句话明显少了一个字,却不知道什么意思。
落尘道长也不作相了,眼神飘忽:
“额,这最后一句嘛,掌门师兄没有说,说是天机不可泄露。”
乐山很不满,哪有三句?这才两句半,坑坑巴巴地搞个啥?真是不爽利。
秦嫂却不以为意,自家孩儿福缘深厚,那就错不了,所谓天机,那总是更大的福缘,身为小民也不敢去想象,总之是好,也就行了。
只有陈塘和梁玉衡互相交换了眼神,心下有所悟。
所谓则字,是转折之意。前者一遇而兴,后者再遇则怎么,那这个怎么,多半与兴的意思指向不同,甚至相反。只怕落尘不想现在说出来。
陈塘沉吟片刻,想着还有眼前更捉紧的买卖,就丢下此事,对乐山说:
“乐山少爷,你先去歇息吧,既然神玉异象,想来必定有所收获,你还需要静气领悟才好。”
陈乐山对少爷的称呼有点不自在,在他的观念中,五年多来,陈叔如兄如父,并不喜欢被这么称呼;不过眼下,确实还有更大的事情要做,得赶紧搞清楚是咋回事。
他打了一圈招呼,进入小小的书房,坐在椅子上,一时间不知道从哪里着手。
一遇而兴?遇是遇到了,兴是什么意思?怎么兴?
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与一般事务有所区别的,特殊的,不正常的……
乐山陷入了思索,思绪从整个军镇,再到每一家一户,从小溪,到小桥,从学堂到学堂的书籍,还有竹简……思路一下子拉回到这个小小书房。
如果说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那只有这里,这里确实有一件不同寻常,莫名其妙的东西。
对,就是这本《介子心经》,这本书出现书房,绝对不是陈叔放进来的,一般人也不会进入这里。
而且这本书一看就是半本,本身也是很奇怪,文字逻辑上无头无尾,你说它扯淡吧,明明有些效果,你说它有效吧,效果又是非常不明显。
就是很费解的东西啊!
他打开这本薄书,一页一页翻看,还是和以前一样,文字呆板,书页薄得快透明了,也不是有夹层的样子啊!
脑子嗡嗡的。
他把打开的书页,掩在额头上:哎呀,哎呀,怎么回事嘛?
这到底怎么回事呢?
???
???
???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