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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服(1 / 3)

几日后,城郊青山碧月湖。

一人身披黑色大氅,闭着眼睛坐在湖边垂钓。

一人身穿深蓝色狐裘,站在一侧。

“冬日寒冷,鱼儿沉寂,先生何故在此垂钓,不怕没有鱼儿上钩么?”

“怎会没有,面前不就有一条。”

谢彦逍笑了,垂眸看了一眼面前的板凳,坐了上去。他在此观察了一个时辰,此处只有诚郡王一人,但却有两个板凳。很显然,诚郡王猜到了他会来,特意等在这里。

“先生垂钓已有一个时辰,一条鱼未曾钓上来。您何故在此执着,不如挪个位置。”谢彦逍道。

谢彦逍话外之音是请诚郡王出仕。

诚郡王盯着平静的湖面,道:“天气寒冷,湖面结冰,此处没有鱼儿,别处也未必有。换与不换又有什么区别呢。”

圣上沉迷炼丹,只想长生不老,无暇顾及朝政,下面的皇子斗得乌烟瘴气,整个大历一片混乱,如同寒冬。他出不出去做官又有什么区别呢?

“先生自幼习武,后师从智圣,熟读兵书,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又有满腔的抱负,难道不想做一番事业,打破这寒冬吗?”

诚郡王紧了紧手中的鱼竿,顿了顿,道:“物极必反,否极泰来。冬日终会过去,春日也会来临。入不入局,无关紧要。”

谢彦逍没答话,一直盯着结冰的湖面。他从地上捡起来一块石头砸向了湖面。湖面依旧平静,毫无变化。接着,谢彦逍又拿起来一块石头砸向了刚刚的位置。湖面溅起来一些碎冰。随后,第三块,第四块,当谢彦逍第十次拿起来石头砸向湖面时,冰碎了,湖面解冻。

“诚如先生所言,冬去春会来。但,若是力量汇集多了,春天亦可早日到来。”

诚郡王眼神变了。

他的确是特意等在这里的,虽然远离朝堂,但他也知晓这几日朝堂上有人提到了他。他胳膊受伤,就是个废人。父王又远离朝政,根本没人会想起他,又如何会有人提及他。

怕是有心之人。

他想看看对方究竟有何目的。

他转过头去,第一次认真地打量谢彦逍。眼前的这位儿郎虽然看起来很年轻,但整个人的气度却非比寻常。

眼神坚毅,身姿如松。

没想到浮躁糜乱的京城中竟还有这样一位好儿郎。

他实在是猜不出对方的身份。

“你究竟是何人?”

“我父亲是武安侯。”

武安侯掌管着皇城卫,是皇上信赖之人,不属于任何一派。

不对,犯了事的曹侍郎是武安侯妻弟,又怎会……好像世子是前侯夫人所出。

“曹侍郎是被你拉下来的?”诚郡王问。

谢彦逍看了诚郡王,平静地道:“不,是被他自己所累。若非他做过那样的事,任谁也不能把他拉下来。”

诚郡王的眼神彻底变了。

钱国舅的小舅子当街打死他家奴仆最终却被刑部定为奴仆撞在他先,他是正当还击,无罪释放。他亲自找上刑部,却连刑部尚书的人都没见着。

“我想为我女儿报仇,只要能把钱国舅拉下马,我可以为你做事。”

曹侍郎背靠伯爵府和武安侯府都能被他拉下来,可见此子并非普通人。这乱世何曾讲仁义道德,无权无职只能任由人欺辱。

晚上,谢彦逍回了瑶华院。

此时已是亥正,苏云遥白日里睡多了,有些走觉。听到外面的动静,立马闭上眼睛,转身面向里侧装睡。

很快,床幔被人拉开,身上的被子也被人掀开,床外侧微微一沉。

谢彦逍今日怎么突然回来了?苏云遥满脑子疑惑。正想着呢,腰上突然多了一条手臂,她顿时一颤。

谢彦逍本打算就此睡了。只是身侧之人身上淡淡的桂花香丝丝缕缕入了鼻间,让人心痒。察觉到里侧之人并未睡,他有些意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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