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又应观众意愿,调戏了一把阿辞,心情有些微妙,觉得自己变坏了。
她如今怎变得如此促狭?一定是这群如狼似虎的观众将她带坏了。
姜又有些心虚地沾水在桌上写上‘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这八字佛偈,内心快速平静下来,浑身透着一股与世无争的感觉。
银月像只勤劳的小蜜蜂,将月司珏差人送来的衣物一一叠好。
沉浸在忙碌中的她并未发现姜又和阿辞之间发生的事。
她将衣物叠好之后,回首发现姜又的裙子脏了。
“公主,裙子脏了,您换身衣裳吧。”
她拿起一套鹅黄色的衣裙。
姜又低头看了看才穿了一个时辰不到的裙子,裙角因为刚刚出去消食甩上了些许泥点子,她都不曾注意。
然而银月负责照顾她的起居,轻易注意到这些细节。
“不必。”姜又摆了摆手,懒得动弹。就目前这种环境,只要出去晃悠一会儿,铁定会脏。
总不能出去消食一趟就换一身衣服吧。她不嫌换得累,银月不嫌洗得累吗?
倒是可以交给其他人洗……
可以,但没必要。
姜又沉思了几息,在银月失落的眼神中心硬如铁,坚定不移。
银月讪讪地把衣服收回去,忍不住叹了口气。
公主以前最爱干净,如今竟如此不拘小节,到底是福是祸?
不过她只敢在心里想想,不敢真的质疑公主。不知何时,公主变得高深莫测起来,让人觉得可靠,又让人心生畏惧。
银月虽然不大聪明,但第六感很强,对危险有种别样的敏锐,以往还敢和公主聊天谈心,如今只敢做分内之事,旁的一句不敢多说。
营帐内陷入安静,银月继续找事干,把那些珠宝首饰收纳好,又将摆设都擦干净。
阿辞隐形人一样站在角落当中,他有特别的“隐身”技巧,隐藏在阴影当中,呼吸几近于无,旁人很难发觉这里除了姜又和银月外,还有其他人。
姜又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忽而被营帐外的脚步声吵醒。
想到月司珏此刻正在搞事,她怎能坐在这里荒废时光,让他悠哉度日?
起码得折磨得他欲生欲死吧?
姜又惊觉自己失策,上个世界的男主上赶着,她无需主动。这个世界不同,月司珏比起女儿情长,其实更加看中江山。
他是要江山又要美人,打算先平定江山,再将美人收入囊中。
怎能轻易让他如愿?
姜又忽而拍桌而起,把银月吓了一跳:“公主?”
阿辞也疑惑地看了过来。
“我有事出去一趟。”姜又不准备带他们一起去,匆匆撂下一句话,就离开了营帐。
“公主!”银月想追上去,结果掀帐出去时,已不见姜又踪迹,只能一头雾水的留在原地。
公主有什么事?为何不带我一起?要是遇到危险可怎么办?尤其那个大月陛下就是一个色胚,她不在,公主被欺负了怎么办?
比起银月一出去就跟丢了人的操作,阿辞准确跟上了姜又。
只是姜又不让他跟,他只好不露痕迹,不让她发现自己被跟踪。
于是阿辞就见姜又一头扎进了月司珏的营帐,那里守卫森严,他进不去……
阿辞心脏一揪,公主,会不会遇到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