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两人所有的坏脾气,也跟夫妻两人并不亲近。
直到七岁那年Arno遇见了这个像洋娃娃一样的小孩。
头一次收敛起脾气,头一次打电话小声问她:“妈妈,我把别人弄哭怎么办?”
陆母第一次见到这个漂亮得像洋娃娃的小孩,只觉得这个孩子柔软可爱得厉害,眉眼弯弯坐在小凳子上,听着Arno说话,包容着Arno的坏脾气。
在往后时光中又包容了十几年。
就连不知道该怎么跟小孩相处的陆母都忍不住搂着这个小孩,心都化成了一片。
陆母也说不清这些年姜宜对坏脾气的Arno影响到底有多大,但她知道从此以后Arno极少会发脾气,纵使发脾气,也要避着姜宜。
Arno逐渐知道干什么事情不对,干什么事情是对的。
因为干不对的事情时,姜宜会生气。
金发女人又笑起来,她温暖的手指轻轻地揉了揉姜宜的头,深邃的眼眸柔和地望着他道:“乖乖。”
“我高兴Arno能够遇见你。”
“你很好,即使没有遇见Arno,你也能成长得很好。”
“但Arno不一样。”
姜宜下意识摇了摇头,他道:“Arno也很好。”
陆母噗嗤笑了起来,她弹了弹男生的额头,带着长辈的亲昵叹息笑道:“宝宝啊,只有你觉得他很好。”
姜宜愣了愣,耳根子有点红,他从出生起就没有被母亲一样的人叫过宝宝。
从小到大,他关于母亲的温暖形象都来自于陆母,暖洋洋的,好像是冬日午后的阳光,落在身上亮堂又舒服。
陆母继续温柔道:“那小子也就只在你面前装得人模狗样。”
姜宜:“???”
陆母迅速改口道:“哦,不是,是在你面前像个人。”
她遗憾道:“只可惜不太争气。”
那么久也没把岳父给搞定。
姜宜有些无奈。
陆母在上车时,轻轻地抱了抱他,然后揉着他的脑袋跟他说了一些话。
她说:“乖乖,如果有一天Arno做出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你可以来找阿姨,阿姨会让Arno不再去打扰你。”
“这是阿姨和陆叔叔给你的保证。”
直到看到纯黑色车子行驶离开,姜宜回到病房推开病房门时,他才回过神来,明白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病房里,打着吊针的金发男生一瘸一拐捣鼓着输液的吊架,看样子是想要端着输液吊架往外走。
姜宜以为陆黎是要去上厕所,便上前举起吊瓶道:“要上厕所吗?我扶着吊瓶吧。”
谁知道烧得有些昏沉的陆黎只偏头望着他,浑身紧绷的肌肉瞬间放松了下来,说不用上厕所。
姜宜把吊瓶挂上去,然后想到什么一样道:“你是不是以为我走了?”
陆黎没吭声。
姜宜让他去床上躺好,他一眼不错地望着姜宜,然后才去病床上躺好。
八点多,吊针打完后,陆黎高烧退了下来,只不过还存在着低烧现象,护士说是正常现象,炎症尚未完全消除。
姜宜刚问完护士需不需要再住院观察几天,一扭头就看到陆黎已经在低头捣鼓着收拾东西,一股脑把东西全塞进包里,已经开始穿鞋准备离开。
姜宜:“……”
九点多,裹得严严实实的姜宜将陆黎带回了市中心那套房子,没有回姜家也没有回陆宅。
毕竟身后趴着一个大型树袋熊,怎么撕都撕不下来,看上去显眼至极。
姜宜学着陆黎以前的样子,开好暖气,等屋子里热起来后,让陆黎去洗个澡。
在陆黎洗澡的时候,姜宜煮了把面条,守在小锅前,看着咕嘟咕嘟的水面冒泡后才把面条放下去,如同做实验一样,严苛地遵守着网上煮面条的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