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妤愣了愣,将报告送到女医生手里。
女医生仔细看了看,发现没有问题。
“那我走了。”韩雅昶站起身来,如释重负。
这时候,给他送报告来的孔妤已经转身,走,或者说是,逃出了诊室。
不等女医生将他的脑部ct放回牛皮纸袋交给他,韩雅昶已经奔出了诊室。
孔妤走出急诊大楼,很快就消失了。
韩雅昶的眼睛四处游荡,找了几圈,也没搜寻到那抹白色的身影。
倒是遇上容熠看了新闻,接到消息来军区总院接韩雅昶,找韩雅昶说的地方,正好在急诊大楼前找到了他。
“雅昶哥。”容熠今年二十五岁,算是韩雅昶的贴身助理。
这人是他父亲韩煜林给他派的。
从他十六岁起就在他身边负责照顾他。平时他的事,容熠都会给韩煜林汇报。
今晚出了这么大的事,相信韩煜林也看到了新闻。容熠头都大了。
韩煜林要是发脾气,那可不是容熠这样的小角色受得住的。
容熠一路上急匆匆开车来接韩雅昶,深怕他有半点受伤。
结果来了,韩雅昶没事人一样,站在急诊大楼前,闲闲的抽着烟。
在白衬衫外面套了件黑色的飞行夹克,下身是一条米白的休闲裤。
简约的黑白两色勾勒出贵公子的衿贵跟华雅。
置身在冬夜的夜空下,英俊的眉眼比冬夜的孤星还要灼灼其华。
“你去帮人代什么班,教那些乳臭未干的人开什么飞机?差点把命都搭进去了!吃饱了撑的!”容熠走近,压住怒火骂他道,容熠觉得大少爷就是闲的。
这不,韩雅昶也承认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顿了顿,又说,“谁不是这么过来的,不就一点小事故。”
“还小事故呢,你脑没震荡吧?”容熠问。新闻里说学员摔断了腿,教官的头部遭到重击。
“没。刚刚做了ct,挺好。”韩雅昶回答。
“那先回去吧。”容熠专门来接他。
上了车,容熠问,“去哪里?”
“银鼎骊歌。”韩雅昶回答。
车子开了一段距离,容熠又忍不住跟他唠叨:“前两天同城里收了副画,收件人是你,又玩什么风雅了。张娴静她爸吸毒的,她还能画出什么艺术来?”
容熠语重心长的指责他:“方盛銘那帮人不能裹,你看看跟他裹的都是什么人。你怎么又忘了?”
“容姐姐,你怎么就这么唠叨了呢?”韩雅昶受不住容熠这借题发挥。
“当初你跟余泽怀在航校里不对付的事还少了?现在方盛铭跟他走到一起了,是敌是友还不清楚呢。”
“就随便一起吃个饭,你怎么这么啰嗦呢。”
“那画你给了三十万?”
“怎么了。”
“他们哄女人玩,你跟着跳什么劲。”
“你是个军人。”
“我这都还没正式入伍呢。”
“行行行,不说了,我睡会儿,今天那个娃开飞机真把我吓到了,考个起落都能酿成事故,以后照航图飞不得像坐跳楼机一样,直上直下。”韩雅昶不打算跟容熠啰嗦了。
容熠简直比他妈还爱管他。
容熠还是忍不住说了下去。
“你身份不一样,不管以后你想不想走韩叔这条道,都得时刻提领着自己。你是国家的栋梁。”
韩雅昶干脆打开车载音响。
连的是他的歌单,电音edm,光是前奏出来的鼓跟贝斯密集式的糅杂音就让容熠听得头疼。
容熠摇头,没救了。容熠想起来,以前他还玩过一年的地下摇滚。
怎么他这样纨绔放荡的人,最后偏偏成为了空军部队争着引进的稀有人才了。
“陈首长今天又给韩叔打电话了,问你眼睛治好没。”容熠调小他故意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