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双脚。一步,又是一步,闲云感觉此时的双脚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它们机械般呈惯性运动,唯一能感觉到的是膝盖弯那一次次的振动。
六千六百六十六步,闲云苍白的嘴唇终于报出这么个吉利数字,他艰难的抬头,微眯着双眼目测了一下剩余的距离,还有一公里,他知道自己早就到极限了,但他更知道这时不能停下,要不然就再也走不动了。
闲云舔了舔干涸的嘴唇,说道:六千六百六十七,随着未音,他再次踏出坚实的步…
龙鸣湖边,一瘦削的身影在步履蹒跚,地上一长串夹杂着血的汗迹。
只见他的双手在以一种怪异的方式左右摇摆,企图在减轻着双脚负担,喉咙里发出的是如破风箱般的喘息,但,他的眼神好似模糊却始终坚定朝前,承载重负的脊梁却一如既往的直,好似沙漠中那永不低头的胡杨。
终于,当闲云模糊间,确认眼前看到的是那花哨的土墙时,他重重的松了一口气,随即感觉眼前一黑,笔直的倒了下去。
“嗖”,说时迟那时快,从旁边草丛中窜出一大一小两道光,其中一道黄光瞬间接住倒下的闲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