刳胖子的家也是石院,并没有比镇上的民居有什么高大或不同的地方。他来镇上的十余年一直很低调,甚至很多人都没见过他这位镇长,但他的儿子和他却截然相反。
“你能不能别哭了?看到就烦。”刳铘沓对着一位肥胖的女人厉喝。
“那三个小孩都回来十天了,你父亲都还没回家,呜呜……这个杀千刀的,就这样丢下我们孤儿寡母。”女人一句一把泪。
“我让你别哭了!”
啪的一声响。
刳铘沓重重扇了女人一巴掌。
他这个没用的母亲只知道哭哭哭,哭的他心烦意乱火气猛串。还有他那个没用的父亲也是,带了五个黄金阶位武者去抓月拾剑,反而自己没回来,看样子是死在里面了。
皇室也是没用,五位黄金都对付不了三个少年,不是说其中还有一个什么副统领的吗?
都是废物!
他用愤怒来掩饰他的不安。
他父亲死了就死了,刳铘沓怕的是,月拾剑肯定知道了什么!这十天来他每日都恐惧不安,整个镇上没有人再比他更怕月拾剑了,每次回想起来,他心脏都会隐隐作痛。
四年前他被月拾剑一剑刺穿心脏,若非当时治疗的及时,他早就死了好几年。也是从那一天他才知道,原来身为镇长的父亲,屁都不算!
他在康复后,把报复的念头藏在深处,他表现出来的只有恐惧,他趴在月拾剑面前,当了对方四年的狗腿子。
刳铘沓在院落里焦躁的来回走动。
“走,我们现在就离开!”他不要再等了,四年中的恐惧,深刻的影响着他。这位天性薄凉,凶毒狠戾的少年,唯独怕死,怕的要命。
一路有惊无险的出了小镇,刳铘沓提着的心才稍微放下来。
他总觉得不对劲,太轻易了。
他比谁都怕那个人,也比谁都了解那个人,对方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除非,他父亲的事情没有被发现,他心里抱着一分侥幸。
“要去哪啊?”一道他有些熟悉的声音传来。
刳铘沓身体僵直,在他看到来人后才放下心,不是那个人,是凯墨。
“镇里太闷,我带母亲出来散散心。”他脸色僵硬说道。
“噢,那要找个好地方,呆的久一点。”
……
黑鹰酒馆内依然热闹非凡,即将到来的元素潮汐,丝毫影响不到这里。
有人走了,便有人来。
满屋的客人,他们放声喧哗。
技艺精湛的吟游诗人,沉醉在自己的演奏里,但酒馆的角落,已经看不到那位一身青袍的剑客。
……
遮风的门帘被掀开,一只黑靴踏进酒馆,它的主人是一位英俊邪魅的青年人。他嘴角带着一层浅笑,轻佻中不失优雅。
在他身后,尹芙跟随。
“魔蛇大人,信号已经发出了。”
“哦。”
“来一杯永夜。”青年人趴在柜台上。
听到这个声音,祝融的身体轻颤了一下。
坐在轮椅上的调酒师,熟练的调制起烈酒。
永夜很少有酒馆能够调制出,它不仅需要高超的技巧,还需要珍贵的材料。最重要的是,调制它的时候温度要低于零下三十三度,却还不能让它有任何结冰的迹象。
魔蛇吹着口哨,他端起调制好的永夜,微微抿了一下。
他离开了几步后突然回头问道:“我们见过?”
中年汉子堆起笑脸:“大人说笑了,我能见你这一次已经是有幸了。”
“哦,呵呵。”邪魅的青年又趴回柜台。
“玉剑客?”他盯着对方眼睛。
“客人是在叫我吗?我不认识你说的那位。”祝融笑脸不停。
魔蛇用舌尖卷了几滴永夜到口中,他黑眸妖异。
“我十年前刚来主位面的时候,曾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