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加起来的还要多。
月拾剑临走之前提醒了他一下:“别忘记了几百年前的那个叛徒事件,有些事情,最好不要对他们全部的人都和盘托出,他们不走,咱们带上狩猎团迁移也不难。”
“还有,你……”
“父亲和母亲的平安,对我很重要。”月拾剑说罢,转身离开。
鹰沉锋愣住,这是他第一次听到月拾剑叫他父亲。
“哈……”
这位铁血刚强的汉子,装作一声轻笑。
“风有点大。”
他微微把头低垂。
“风大吗?我来的时候已经很轻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忽然响起。
驼背老者现身在门外,他满是皱纹的脸上带着揶揄。
“风老……您什么时候回来的。”鹰沉锋略显尴尬。
“呵呵,刚刚来,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风老挤眉弄眼。
“不过,小家伙说的挺对的,平安才是最重要的。”
鹰沉锋:“……”
老人叹了一口气道:“别忘了你的父亲,你的祖父,他们都怎么死的。”
“遇事莫出头,凡事都忍让,一定要忍,忍不住也要忍。”
“锋儿,你懂不懂?”
“沉锋一定谨记。”在老人面前,鹰沉锋乖巧的像个孩子。
“那就好,当你忍不住的时候,就想一想你祖父,想一想你父亲。”
“要是还忍不住,就再想一想你夫人,你的孩子。”
“沉锋,沉锋,莫要辜负了当初你父亲,给你起这个名字的用意。”
老人目光混浊,他注视着眼前的孩子。
时光匆匆,他看着他们一代又一代的成长。
“呵呵,这几个小家伙跑的真是快,我这老腰老腿的差点跟不上,年轻就是好啊…”老人说的很啰嗦。
他佝偻着身体,缓缓离开书房。
鹰沉锋张张嘴,他有很多话想对老人说,却又都不适合,他无法表达情感。他只能沉默的注视着老人的背影,把他的形象,刻在心中。
……
庄园门口,管家正在安排一些琐事。
老人的叹息在他背后响起。
“无惰,你怪我吗。”
管家的身体微微僵住,他露出平和的笑容道:“不怪您。”
……
风波亭
逐魔者曾在这里挑战过五位超凡,遇到剑不平之前,他连战四位,无一败绩。遇到剑不平之后,他再也没来过风波亭。
此时,白发苍苍的风老,他缓缓步入这里。
这位老人抬头望着当年他写下的三个字,在历经四百年的风雨后,字迹已经模糊不清。
以至于,现在的人把它的名字都看错了。
老人将石凳上的灰尘拂净,他坐在上面,一如四百年之前。
一人挡千敌,半日屠尽一千位黄金强者,杀神,鹰风波。
他同时代的所有的朋友,以及敌人,都已经死光了。
现在只有他还剩下。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