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逐魔者转头望向坡下。
遥远之处,有一位青袍男子步行而来。
在他发现对方的时候,青袍人已经在望着他。
二人相隔三千米,无形的气势却跨越距离,碰撞在一起。
青袍人走的并不快,二人的距离却在极速拉近。
“来者报名。”逐魔者语气霸道绝伦。
青袍人脸带慵懒,这才一会儿的功夫他已经接近了风波亭,他打了个哈欠后漫不经心道:“一曲一剑无须根,十州十渊任浮沉。”
“狂妄!”
对方的这份态度让逐魔者生怒,金属手掌刚一抬起,下一刻他人已经出现在对方面前。他手掌带着足以撕破空间的力道,攻向敌人。
青袍人双眼半眯似睁,他手臂轻抬,一把古剑带着剑鞘,点在金属手掌上。
二人掌鞘相击,皆是方寸不可进。
逐魔者气血沸腾,青袍人依然云淡风轻。
“你有狂妄的资格。”逐魔者认可对方的实力,但出手更重。
“破灭!”
他手掌挥过之处,空间崩碎。
对方被他接二连三的试探激怒,古剑一声吟鸣。
剑鞘弹出,再次击中他的手掌,稍一阻手掌的攻势。
剑刃归鞘,掌剑碰撞。
二人四周的虚空发出阵阵爆响,一道道细微的空间裂缝忽生忽灭。
逐魔者重哼一声,身体退至高空。
他双掌如黑洞,疯狂吸取着天地间的元素。无论是风系火系,还是土木元素,全部都来着不拒。
“接我这一式,破灭·十二城!”
恐怖的威势,将敌方锁定,四方元素汇率为毁灭之力。
这是逐魔者的全力一击。
青袍人双眼睁开,做出拔剑之姿。
“提剑云雷动。”
他之气势,如巨剑冲霄。
风云惊慌,雷声滚动。
古剑似出未出,以逐魔者的眼力,竟然看不到那一抹剑光。
而破灭之力,却已被古剑劈开,不复威能。
“你,是古武者。”逐魔者声音洪亮。
古武者追求的是感悟天地,超脱自身。他们对于天赋与自身的努力,要求非常高。
圣战之前,习武者众多,但真正能走入那条路的,万中无一。
当时圣战开启,古武者选择帮助魔王一方,也正是如此,他们走向了灭亡。
这才有了后来的血脉武者成为世界的主流。
相对于困难重重的古武者来说,血脉武者门槛极低。
只要有一个好血统,就可以成为血脉武者,付出的努力,也比古武者轻松百倍!
这是大势所趋,是人心所向。就算古武者当时没有灭亡,如今的主流依然会是血脉武者。
青袍人将古剑放置在身后,手撩衣袍,向龙息镇走去。
“请问,如何称呼?”逐魔者的语气终于带上礼貌。
“剑不平。”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