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特别是对已经有了初步智慧的骷髅法师来说,而它也是个真正的怂蛋。
骷髅法师跪倒在白骨地上,它的灵魂之火放开戒备,让月拾剑在其中顺利的留下精神烙印(伪)。
月拾剑并不是真正的灵魂降临,所以他无法吞噬亡魂,他将满地的灵魂之火都送给了骷髅法师。
骷髅法师尽情的吞噬灵魂,直到撑着了,才选了几个强大的灵魂之火收集起来。遇到适合的载体后,把灵魂之火放进去它又可以拥有自己的护卫。
这场小战斗,还远远达不到让月拾剑尽兴,他要的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正巧,他记得这附近就有一个骷髅领主。
半年之前月拾剑刚游荡到这的时候,曾路过它的领地,只是不知道,对方现在还在不在这里。
骷髅法师手里抓着两团灵魂之火,猥琐的跟在月拾剑身后。这个愚蠢的小骷髅一路上摇头晃脑,还不时左摇右望着,应该是在寻找适合的载体。在路过一堆骨头的时候,它被绊倒摔了个狗吃屎。
月拾剑手扶着额头,不忍直视,他认真考虑要不要现在把这个蠢货干掉。
‘这货到底是怎样成为法师的?’
月拾剑所前进的方向,有一个三米高大的水银色骷髅,正坐在白骨堆上。
这是一个活了很久很久的亡灵。
久到多远,它已经记不得了。只从它会思考的时候算起,就已经超过了一千年。
在这久远的时光中,它不仅仅会学会了思考,还学会了孤独。
它有自己的名字,与那些呆板的同类不同。
作为一个孤独者,它曾渴望有一个能够交流的同类。它在白骨山脉游荡了数百年,遇到过很多危险,但都活了下来。它有着强大的战斗本能,即便是被一群敌人包围,也能将它们杀光。
但是后来,它被一个更强大的骸骨骑士统治,对方的强大不得不让它屈服。在那几十年里,它学会了自由。
记不得是哪一场战役里,它服从的那位领主死亡了,他活了下来,也自由了。
但是它,却更加孤独。
直到有一次,它回应了主位面的召唤,在光辉大世界参与战斗。召唤者是一个人类的少女,结束战斗之后,少女为它碎裂的骨头治疗,还对它讲了很多话。
它腐朽的灵魂,在那一刻颤栗了。
后来的时光,只要少女召唤,哪怕没有任何报酬,哪怕遍体鳞伤,它也一定会响应。
时光飞逝,它看着少女长大,看着她生了孩子,看着她变老。她召唤它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不是为了战斗,只为了向它倾诉无法对人说出的心事,而它总是会静静地听着。
最后一次被她召唤的时候,她已经白发苍苍。
她说:“恐刃,我一生的朋友,我很快就去魂归之地找你了。”
它等着她,等了一百三十年了。
它叫恐刃,它的名字是她起的。
它下面坐着的白骨堆,是由上万个骷髅头颅所垒成的。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