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做上最后一顿饭。
做好后,丁秋楠亲自喂丁父。
“爸,你尝尝。”
丁秋楠浑浊的老眼,瞬间亮了,清明了许多。
有气无力,断断续续:“秋楠,爸爸以前对不起你······”
丁秋楠:“爸,您别说了。”
丁父:“我要走了,你妈就交给你了。”
“她是个懦弱的女人,以后就剩你们娘俩相依为命了。”
“还有,别再想着考大学了,找个老实的男人·······”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丁父现在就是这个状态。
丁秋楠要不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不能太过悲伤,她真想痛痛快快的哭上一场。
不管丁父怎么对他,他都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丁父吃过饭,迷迷湖湖的睡着了。
丁秋楠还以为丁父走了,趴在丁父身上差点把丁父给晃悠散架了。
丁母:“秋楠,让你爸休息一会儿吧。”
娘俩来到外面,谁都没开口说话。
因为她们面对着一个养老的问题,丁父走了,没人跟丁母作伴了。
除非丁秋楠不要这个母亲了。
或者她每天回家来住,但上下班太折腾了。
主要是她现在情况不允许。
剩下的办法就是把丁母接到机修厂,跟她住宿舍。
但宿舍的条件不如家里,目前只能委屈母亲了,等孩子生下来之后,她再回家来住。
始终不说话,是不行的。
丁秋楠率先打破沉默。
“妈,等爸走了,您先一个人在家生活一段时间。”
丁母紧张道:“秋楠,你还在怨恨妈妈?”
“别不管妈妈啊!”
丁秋楠看着母亲:“妈,我没说不管你,只是暂时的。”
“我目前在厂里走不开,需要几个月之后才能回来陪您。”
好在现在是冬季,丁秋楠穿着大衣,不然她怀孕的事儿,当场就得露馅。
父亲即将油尽灯枯,母亲慌张什么都靠她拿主意。
丁秋楠这一刻很累,心累。
好像有一双臂膀让自己依靠。
晚上,丁母说害怕,非要跟丁秋楠一起睡。
丁秋楠搞不懂,你们明明是夫妻,为什么要害怕?
“妈,你得陪着我爸,不然他要是突然走了,我们都没人知道。”
“秋楠,妈妈知道,可是妈妈就心里怕啊。”
丁秋楠强硬的拒绝了母亲,她有不得已的理由,那就是身子的秘密不能被人知道:“妈,说一千道一万,你们夫妻这么多年,你有什么可怕的?”
“放心吧,我爸他不会害你的。”
最后,丁母决定,回去也不睡,大不了挺一晚上。
丁母心里如何想的丁秋楠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了,她好累,好像休息。
本来怀孕几个月,身子就乏。
这沾枕头就睡着了。
丁父还挺能拖的,好几天过去,在一个午后才没了呼吸。
饶是丁秋楠做足了心里准备,还是忍不住悲从心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不得不说丁父做人失败,他曾经也教书育人,学生满天下。
可如今呢,却没有一个人来为他送行。
丁父的身后事都压在了,丁秋楠这个瘦弱的身躯上。
丁家选择了土葬,虽然丁秋楠选择了低调处理,但是这一切都需要人来张罗。
白事先生,是李海军帮着给找的。
棺材也是李海军出钱购买的。
三天后,丁秋楠跟丁母,雇了一辆马车,拉着丁父已经冰冷的躯壳,运到了丁家祖坟。
在当地花钱雇佣的几个大小伙子,给挖的土坑。
下棺之后,丁秋楠作为子女亲手,埋葬了父亲。
最后立碑。
烧